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十一
…………………………………………………*李察
(問到底 No.7381 2009 0430 Thursday)
一九九七年八月底的同一個星期裡，世界上發生
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全世界仰望的德蘭修女離世。她
是世人景仰的崇高形象，世界各國領袖同赴印度哀
悼。第二件是世上最美的一個形象戴安娜公主車禍死
亡。她的正確稱謂，本來是皇妃。但因為她已經跟查
理士王子離婚，所以，只能保持一個 Princess
of Wales 的稱號。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說，稱她作
「公主」好些。
戴安娜和德蘭修女，本來是很好朋友。但是，德
蘭修女似乎未能啟迪她。她終於無法好好處理自己的
愛情大事。
她是與書本無緣的。或者，她簡直就是厭惡書本。
她兩次會考(O-Level)，全部不及格，沒有一科能夠
達到普通中學生的標準。但問題是：她的清純美貌，
能否補足一切？
如果李察的觀察不錯，查理士王子的性格是軟弱
的，依賴性的。多年來的王子生涯，未見他有何突出
表現。或者，這一位王子，渴望有一位見多識廣的、
母親形象的女褓姆多些。而她所有的，只是空白一片
的清純。他會欣賞她嗎？
而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不是他能不能欣賞她。
而是他的爸爸能不能欣賞她。許多報導都說，追求戴
安娜，是他的爸爸菲臘親王的主意，而不是他自己的
主意。如果有一個男人，連揀那一個女朋友都不能自
作主張，則這個男人，性格有多剛強，可想而知。
她的美貌，未必能夠補足一切。但她的清純和善
良，卻肯定可以補足一切。
一九八一年，公主和王子結婚，舉世歡欣若狂。
百萬群眾扶老攜幼，聚集倫敦，只為見到王子和公主
的婚禮儀仗。為甚麼群眾如此瘋狂？如果她的智慧能
夠及得上德蘭修女，她就真的可能是世人的希望了。
她只要輕輕呵一口氣，百萬群眾就會捨身捐軀，萬死
不辭的。
所以，她擁有的，不是美貌，而是魅力。
但更加不幸是，她的智力，無法明白這一點。她
從未能了解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是魅力，而
不是美貌。
到底她是擁有美貌，還是魅力？是不重要的。重
要是群眾的願望。群眾渴望看到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
的婚禮。群眾對於骯髒污濁的物質世界，早己無法忍
受。群眾渴望重見光明。群眾渴望清純典範。群眾所
有的心意投射，全都在這一場婚禮裡面。
他們多麼渴望，有一輛馬車，拖著王子和公主，
前赴教堂，舉行婚禮。百萬群眾通宵等待，為的只是
一瞻馬車裡的風采。我們都希望看到那樣的馬車。
問題是，二十世紀日走下坡。就像暴雨山洪，挾
著百萬噸巨石，往下奔流。人性的醜惡慾望，一發不
可收拾。潮流向下，大勢所趨。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始終無法維持。美好願望，到底成空。
經過一番是非風雨，兩個人終於離婚了。
如果沒有這一場離婚，蝴蝶就不會從玫瑰園淪落
到繁盛的巴黎鬧市。
「看，有美麗的蝴蝶飛過！」
從未見到如此美麗的群眾，瘋狂張起了網。
4/30/2009
4/29/2009
我們的病毒醫院在那裡？
零三年李察說過甚麼
我們的病毒醫院在那裡？
零三年李察說過甚麼
…………………………………………………*李察
(問到底 No.7380 2009 0429 Wednesday)
小啟：蟑螂的故事，明天續刊。今天先看病毒問題。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某大城市(希望不是香港)忽然有十萬人暴斃。
他們有準備沒有？怎樣防止十萬條屍體，釀成三百萬人的死亡？
危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病毒的毒性有多強
人類好比活在火山口。但聰明的人類不知道。還在每天盡力壓制不同
意見。李察的聲音，比蚊蟲不如。根本就是聽不到。
零三年之後，我們人類做過些甚麼？答案接近於零。
沙氏是第一波。
豬流是第二波。
或者我們可能慶幸：豬流的毒性，跟沙氏的毒性一樣地弱。
然後，我們就可以坐著，等待第三波到來。
以下是李察的舊文............
戰爭和病毒有關係嗎？
問到底 No.5161 2003 0330 Sunday
戰爭是人為手段的極端，是一種自稱為「人」
的生物，企圖操縱世界的方法。雖然這是錯的，
因為沒有人能夠操縱「世界」，只能操縱和侵
吞另一部份的人。像動物那樣大吃小。
而病毒，則是大自然對人類行為的反擊。物
種在地球上不斷消失，動植物紛紛離開地球。
但新的物種，卻又以病毒形態不斷駕臨。未來
人類存在的最大威脅，肯定是病毒。
這就是趨勢：文明發展，人類企圖操縱地球，
人口暴脹，物種消失，新病毒出現。總有一天，
病毒會消滅大量的文明人。
這是可怕的：病毒是大自然的天然調節工具
嗎？當一種物種不健康地滋生太快，就派出病
毒調節一下？
戰爭是人殺人，病毒是天殺人。是否一樣？
危機迫近，要注意甚麼？
問到底 No.5163 2003 0401 Tuesday
一：忘我盡心。判斷出以公心，不以私人利
益考慮，會接近正確多些。
二：承認無知。作最壞的打算，作最周密的
防避。不怕一時麻煩，只為長久舒泰。未知因
素不明朗，不能假定危險不存在。
三：一切意見，包括敵對者的意見，以平常
心視之，摘其善者而採之。寬心對待一切質疑。
質疑會在無私無畏者之前自動消失。
四：危機之前，主動承擔。承擔者必須團結。
團結互救，就是生路一條。
五：切莫屯積居奇，損人自肥。短期利益，
所得有限。十目所視，後患無窮。
六：創造和諧環境。利己利人，有無限商機。
七：危機過去，自信確立，明天必定更好。
為何要作最壞打算？
問到底 No.5165 2003 0403 Thursday
因為，可以調動最積極的力量。
無論是戰爭也好，對付病毒也好，假定要對
付的敵人是一百人，在最壞時刻，敵人可能暴
增一百倍。若能預先算定，自己的資源有幾，
甚麼要對付，甚麼要迴避，趨吉避凶，才能進
退自如。作戰原理，是十勝一。以十倍兵力，
對付一倍敵人，可能打勝。如果敵人是自己的
十倍，勉強打只有輸。
你能否預料敵人的數量和質量？質量也要估
到最惡劣的地步。病毒是否能夠飛？
如果香港有一千間大廈發生問題，怎樣應
付？從何處調動資源？可能調動外來力量嗎？
能夠調動十萬兵力，清潔一千房舍嗎？能把數
萬病人，緊急搬運到另外的海島去，臨時安排
嗎？需要的是領導，需要的是籌劃。
我們怎辦？
問到底 No.5166 2003 0404 Friday
非常偶然的機會，我們會看到大命運的閃
光。向來，我們都只見小命運。有人會看到國
家民族。但國家民族，只是小單位。
所謂「大命運」，是整個人類的生死大關，
是總方向。但目前，沒有一個國家知道怎辦。
只能看見，一切都是愈來愈不平衡。生態不平
衡，政治不平衡，經濟更加不平衡。小小病毒，
不過是某種更大禍害的先兆。對付得了這一
次，也未必對付得了下一次。
因為，人類距離真正的自覺境界，仍然遙遠。
我們欠缺溶合多種文化的智慧。
危機迫近而茫然無知，我們或者都應該反省
了。是時候彼此信任寬容，真心相愛，把良知
掏出來了。
從自己做起，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
以甚麼應付危機？
問到底 No.5170 2003 0408 Tuesday
以中國人最正統的正氣，應付危機。以西方
文化最冷靜的理智，應付危機。東西文化，兩
者並行，危機可安全渡過。
中國文化的深厚底層，元氣仍在。可惜歷
經斲喪，元氣深埋。所以，最迫切，最有需要
的人，臨危無助。從前人，識得呼天搶地。但
一個現代的中國失落者，不知道天地在那裡。
元氣己失，異國高僧，愛莫能助。
中國人的元氣，就是大公無私，不偏不倚，
至大至剛，至誠如神的正氣。
中國人的生命哲學，本來並不艱深。略為解
釋，即可明白。知道了生命的基本原理，明白
了命運的正途，即可無怖無懼於生死。
元氣是生命動力。有了動力，駕御西方文化
的理智飛車，事半功倍，危機可解。
踏火者怎樣踏火？
問到底 No.5191 2003 0429 Tuesday
踏火者踏火的時候，心中並沒有火。一種
近乎絕對的信念，已經把踏火者的全部大腦記
憶體耗盡了。那是一種忘我境界。火，已經事
實上不存在。
問題是，你不必同樣地去踏火，才能達到相
同境界。任何環境，忘我都是可能的。你要對
付的，可能是另一種比火更厲害的東西，例如
病毒。原理是一樣的。當所有人一致同心，達
到一種集體的忘我境界，病毒就會消除。而且，
這更是絕對的好機會。美麗夢境，即將成真。
興旺發達，就在當前。
例如：集體科款，劃撥小島，迅速興建一所
大型的病毒醫院。以中西文化最先進成份，對
付污染時代的劇毒。專機接待全球病人，不但
彌補開支，更可賺錢，擺脫經濟困境。
病毒醫院，有何特色？
問到底 No.5192 2003 0430 Wednesday
病毒醫院，其實是「雙文化醫院」。
單一的文化，無法對付污染，亦無法對付日
益增加的病毒。一種病毒抑制了，另一種病毒
又會很快誕生。未來的世紀，是疲於奔命的世
紀，亦是中西兩種文化合作的世紀。中西合作，
共同對付病毒，是時代的共同要求。
將來，病毒醫院的醫生，應該有兩種學位。
有西醫學位，亦兼備中醫學位。未來的醫學院，
可逐步把中西醫合併，到合併成功，可以頒發
單一的雙文化醫術學位。雙文化的醫生，全世
界都會搶著高薪聘用。
設立大型雙文化醫院的責任，最適宜的擔當
者是香港。有了雙文化對付病毒的醫院，香港
人可以把時代的責任扛起來。始終，香港是雙
文化薈萃的重要地方。
中西醫可能結合嗎？
問到底 No.5193 2003 0501 Thursday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方向的科學。西醫以分析
與外在測量為基礎，而中醫則是以整體的內在
觀察為主。兩者能否真正結合，有待實驗。而
最適宜的實驗場所，是在香港。
因為，香港有最悠久的雙文化。是中西兩種
文化共植的基地。雙文化併合，很多項目可以
開展。但醫學似乎有更迫切的需要。
二十一世紀，是污染深重的世紀。污染的惡
劣後果，即將在本世紀開展。氣候變異，病毒
滋生。惡劣環境，急迫要求對策。
一所雙文化的大型醫院，一群雙學位的卓越
醫生，無論從長期或短期看，都是絕對有可為
的。不但可以打開一個商業市場，更能開啟一
種全新的，內外結合的全面視野。
香港人的貢獻，或者，有助於挽救世界。
零三年李察說過甚麼
…………………………………………………*李察
(問到底 No.7380 2009 0429 Wednesday)
小啟：蟑螂的故事，明天續刊。今天先看病毒問題。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某大城市(希望不是香港)忽然有十萬人暴斃。
他們有準備沒有？怎樣防止十萬條屍體，釀成三百萬人的死亡？
危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病毒的毒性有多強
人類好比活在火山口。但聰明的人類不知道。還在每天盡力壓制不同
意見。李察的聲音，比蚊蟲不如。根本就是聽不到。
零三年之後，我們人類做過些甚麼？答案接近於零。
沙氏是第一波。
豬流是第二波。
或者我們可能慶幸：豬流的毒性，跟沙氏的毒性一樣地弱。
然後，我們就可以坐著，等待第三波到來。
以下是李察的舊文............
戰爭和病毒有關係嗎？
問到底 No.5161 2003 0330 Sunday
戰爭是人為手段的極端，是一種自稱為「人」
的生物，企圖操縱世界的方法。雖然這是錯的，
因為沒有人能夠操縱「世界」，只能操縱和侵
吞另一部份的人。像動物那樣大吃小。
而病毒，則是大自然對人類行為的反擊。物
種在地球上不斷消失，動植物紛紛離開地球。
但新的物種，卻又以病毒形態不斷駕臨。未來
人類存在的最大威脅，肯定是病毒。
這就是趨勢：文明發展，人類企圖操縱地球，
人口暴脹，物種消失，新病毒出現。總有一天，
病毒會消滅大量的文明人。
這是可怕的：病毒是大自然的天然調節工具
嗎？當一種物種不健康地滋生太快，就派出病
毒調節一下？
戰爭是人殺人，病毒是天殺人。是否一樣？
危機迫近，要注意甚麼？
問到底 No.5163 2003 0401 Tuesday
一：忘我盡心。判斷出以公心，不以私人利
益考慮，會接近正確多些。
二：承認無知。作最壞的打算，作最周密的
防避。不怕一時麻煩，只為長久舒泰。未知因
素不明朗，不能假定危險不存在。
三：一切意見，包括敵對者的意見，以平常
心視之，摘其善者而採之。寬心對待一切質疑。
質疑會在無私無畏者之前自動消失。
四：危機之前，主動承擔。承擔者必須團結。
團結互救，就是生路一條。
五：切莫屯積居奇，損人自肥。短期利益，
所得有限。十目所視，後患無窮。
六：創造和諧環境。利己利人，有無限商機。
七：危機過去，自信確立，明天必定更好。
為何要作最壞打算？
問到底 No.5165 2003 0403 Thursday
因為，可以調動最積極的力量。
無論是戰爭也好，對付病毒也好，假定要對
付的敵人是一百人，在最壞時刻，敵人可能暴
增一百倍。若能預先算定，自己的資源有幾，
甚麼要對付，甚麼要迴避，趨吉避凶，才能進
退自如。作戰原理，是十勝一。以十倍兵力，
對付一倍敵人，可能打勝。如果敵人是自己的
十倍，勉強打只有輸。
你能否預料敵人的數量和質量？質量也要估
到最惡劣的地步。病毒是否能夠飛？
如果香港有一千間大廈發生問題，怎樣應
付？從何處調動資源？可能調動外來力量嗎？
能夠調動十萬兵力，清潔一千房舍嗎？能把數
萬病人，緊急搬運到另外的海島去，臨時安排
嗎？需要的是領導，需要的是籌劃。
我們怎辦？
問到底 No.5166 2003 0404 Friday
非常偶然的機會，我們會看到大命運的閃
光。向來，我們都只見小命運。有人會看到國
家民族。但國家民族，只是小單位。
所謂「大命運」，是整個人類的生死大關，
是總方向。但目前，沒有一個國家知道怎辦。
只能看見，一切都是愈來愈不平衡。生態不平
衡，政治不平衡，經濟更加不平衡。小小病毒，
不過是某種更大禍害的先兆。對付得了這一
次，也未必對付得了下一次。
因為，人類距離真正的自覺境界，仍然遙遠。
我們欠缺溶合多種文化的智慧。
危機迫近而茫然無知，我們或者都應該反省
了。是時候彼此信任寬容，真心相愛，把良知
掏出來了。
從自己做起，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
以甚麼應付危機？
問到底 No.5170 2003 0408 Tuesday
以中國人最正統的正氣，應付危機。以西方
文化最冷靜的理智，應付危機。東西文化，兩
者並行，危機可安全渡過。
中國文化的深厚底層，元氣仍在。可惜歷
經斲喪，元氣深埋。所以，最迫切，最有需要
的人，臨危無助。從前人，識得呼天搶地。但
一個現代的中國失落者，不知道天地在那裡。
元氣己失，異國高僧，愛莫能助。
中國人的元氣，就是大公無私，不偏不倚，
至大至剛，至誠如神的正氣。
中國人的生命哲學，本來並不艱深。略為解
釋，即可明白。知道了生命的基本原理，明白
了命運的正途，即可無怖無懼於生死。
元氣是生命動力。有了動力，駕御西方文化
的理智飛車，事半功倍，危機可解。
踏火者怎樣踏火？
問到底 No.5191 2003 0429 Tuesday
踏火者踏火的時候，心中並沒有火。一種
近乎絕對的信念，已經把踏火者的全部大腦記
憶體耗盡了。那是一種忘我境界。火，已經事
實上不存在。
問題是，你不必同樣地去踏火，才能達到相
同境界。任何環境，忘我都是可能的。你要對
付的，可能是另一種比火更厲害的東西，例如
病毒。原理是一樣的。當所有人一致同心，達
到一種集體的忘我境界，病毒就會消除。而且，
這更是絕對的好機會。美麗夢境，即將成真。
興旺發達，就在當前。
例如：集體科款，劃撥小島，迅速興建一所
大型的病毒醫院。以中西文化最先進成份，對
付污染時代的劇毒。專機接待全球病人，不但
彌補開支，更可賺錢，擺脫經濟困境。
病毒醫院，有何特色？
問到底 No.5192 2003 0430 Wednesday
病毒醫院，其實是「雙文化醫院」。
單一的文化，無法對付污染，亦無法對付日
益增加的病毒。一種病毒抑制了，另一種病毒
又會很快誕生。未來的世紀，是疲於奔命的世
紀，亦是中西兩種文化合作的世紀。中西合作，
共同對付病毒，是時代的共同要求。
將來，病毒醫院的醫生，應該有兩種學位。
有西醫學位，亦兼備中醫學位。未來的醫學院，
可逐步把中西醫合併，到合併成功，可以頒發
單一的雙文化醫術學位。雙文化的醫生，全世
界都會搶著高薪聘用。
設立大型雙文化醫院的責任，最適宜的擔當
者是香港。有了雙文化對付病毒的醫院，香港
人可以把時代的責任扛起來。始終，香港是雙
文化薈萃的重要地方。
中西醫可能結合嗎？
問到底 No.5193 2003 0501 Thursday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方向的科學。西醫以分析
與外在測量為基礎，而中醫則是以整體的內在
觀察為主。兩者能否真正結合，有待實驗。而
最適宜的實驗場所，是在香港。
因為，香港有最悠久的雙文化。是中西兩種
文化共植的基地。雙文化併合，很多項目可以
開展。但醫學似乎有更迫切的需要。
二十一世紀，是污染深重的世紀。污染的惡
劣後果，即將在本世紀開展。氣候變異，病毒
滋生。惡劣環境，急迫要求對策。
一所雙文化的大型醫院，一群雙學位的卓越
醫生，無論從長期或短期看，都是絕對有可為
的。不但可以打開一個商業市場，更能開啟一
種全新的，內外結合的全面視野。
香港人的貢獻，或者，有助於挽救世界。
4/28/2009
蟑螂王子和蝴蝶公主怎樣結婚？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十
…………………………………………………*李察
(問到底 No.7379 2009 0428 Tuesday)
(就在李察熱烈歡迎王子和公主的歡呼中，銅管
樂響起了。天幕之前，不知何時己經駕好了一道天梯。
一隊儀仗隊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是父王和母后。
兩人的臉色凝重，沒有子女結婚的喜悅神色。他們的
衣服，瑰麗七色。很明顯，他們是蝴蝶公主的父母。
他們沿著天梯下來，就站到了舞台的右側。
左側下來的，是蟑螂王子的父王和母后。相反的
是，他們臉上異常輕快，使人誤會，結婚的是他們自
己，而不是他們的子女。他們都穿著深咖啡的厚絲天
鵝絨長袍，上面綴滿反射燈光的金色箔薄，充滿富貴
驕氣。
一陣急驟的鼓點，伴著激烈的提琴美音，忽然調
子一變，是天鵝湖第三幕的六人舞，悲涼的調子，使
人想到了奴隸失去自由。天鵝著了魔鬼的魔咒，失去
自由。奇怪只是，六人舞的音樂，卻只有一位舞者出
場。
一位艷麗不可迫視的美女，駕著兩隻巨大的彩翼，
從天而降。她一落到舞台上，就是尖足微點，立時在
台上轉了七十二大轉，但奇怪是，她竟然愈轉愈慢。
內行的觀眾都知道，慢速旋轉，是比快速更加困難百
倍的。但是，她卻一直在減速。好像內在的一種黏力，
使她漸漸的失去了自主能力，無法再動。外行的觀眾，
還只以為她是體力不支，無力旋轉。但見她非常吃力
地，還是轉，還是轉，還是轉。保持活動的能力，好
像是她的最大願望。她終於被迫似地停了下來，淒然
伏在台上，一邊香肩微聳，明顯，她是在哭了。按照
正常的舞台觀眾習慣，這樣高難度的旋轉，會換來激
烈喝彩掌聲。但是，由於她的哀哭，迫令觀眾分開了
的雙手，無法拍合。只能瞪直雙眼，不敢相信一位演
員的感染，可能達到這種深度。觀眾席中，開始有人
啜泣。已經進入催眠狀態的觀眾，不知何時，都坐起
來了。由於都是坐在床上，只能雙手抱膝，像在家中
的睡床上舒適地看電視。
她，就是即將下嫁蟑螂王子的蝴蝶公主。
有謠傳說，蟑螂王子是從埃及來的富豪，雖然擁
有億萬身家，但卻毫無「Tate 屎」。他只是渴望沾染
公主的名氣，希望打進貴族圈子裡，換取名譽。但是，
這樣的傳說，完全不能影響蟑螂王子出場的威風。他
不是飛進來的。如果觀眾以為，他一定又是像撲在渠
邊那樣撲著進來，就是偏見了。他是以高昂的男高音
調子，從幕後先聲奪人那樣出來的。他跑出來的那一
下，其實是一種彈跳。雙足形成一字，斜斜裡橫飛出
來，雖然是只有一雙腿，但是，跑出來卻像有六隻腳。
這同樣是男芭蕾舞藝員的高難度動作，他的動作是這
樣快捷，觀眾連鼓掌的餘裕也沒有，在采聲贊嘆中，
他臉不紅氣不喘，一下就伏到了蝴蝶公主前面。
就好像下棋。驚訝的公主，怎樣回應？
或者，我們都渴想看到：絕色美女，怎樣回應蟑
螂的貼身追求？
她是怎樣地答應了，又想拒絕。拒絕了，又想答
應？
她曾經經歷了怎樣徹底的猶豫？她應該怎樣做？
為甚麼小小的抉擇，有這樣大的困難？
李察那裡去了？公主回眸看視舞台側翼，剛才還
站在台口的李察，現在卻失蹤了。或者，她也有一個
問題的。她渴望有一個愛情顧問，能為她分去一些煩
憂。她覺得心力不足，已經失去判斷能力。
她忽然驚覺，回頭來，轉身就跑。但舞台這樣大，
也沒有奔逃的空間。她跑了一個圈，兩個圈，三個圈。
蟑螂伸出的前爪，幾乎觸到軟滑香肩。
吃驚的觀眾，失聲呼叫。她忽然回過頭來，站住
了。蟑螂也十分吃驚，同樣站住了，伸出的爪子，也
收回了。蟑螂一下子變得期艾，信心全失。他無法面
對人世間真正純潔之美。他雙足發軟，口僵舌硬，想
要轉身。他覺得這一切，最好從未發生。
就在這一秒鐘裡，全世界親眼見証：她怎樣把自
己潔白的身軀，投進了蟑螂的懷抱、、、。
這故事是未完的。下一章，就是真確的事實。不
是夢了。
李察顧問服務
查詢電話 2559-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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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1. 香港時間： 11:00 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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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2009
之四十九：爾有何貴？
楊東是誰？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78 2009 0427 Monday)
之四十九：爾有何貴？
這四字，本來是《石頭記》裡的。但不知何故，
這四字，這幾天才忽然入腦。走路行思，揮之不去。
讀者或者還記得，《石頭記》第二十二回(還是二
十三回？待查）裡，有一處是描述「寶玉妄談禪」的。
話說有一天寶玉不知受了何刺激，鎮日苦思，忽然寫
了幾句禪話，讓黛玉看到了。黛玉又好氣又好笑，深
怕寶玉走火入魔，就想到了幾句話，來質問寶玉。
黛玉問：「至貴者寶，至堅者玉。爾有何貴？爾有
何堅？」
這句話，翻出來就是：「你有甚麼價值？你有何
種堅持？」
請注意，那時還只是二十二回。那時，寶玉還只
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可以偶然學人談談禪，好像莫
測高深那樣。但是，一個孩子無法回答這樣真正需要
回答的問題。寶玉就是因為自知功力尚淺，無法正面
面對人生最重要的問題。因此，談禪的心思，就擱到
一旁了。但是，這問題畢竟是紅樓夢裡最重要的問題
之一。以後，寶玉的一生，就是被這兩句話帶引的。
這兩句，是《石頭記》的眼睛。這是一個哲理人生中
的大問題。這裡只能點到即止。
但是，頑童雖然愚魯，也能明明白白的想到，這
問題，是不用人提出來的。每個人，在不自覺之中，
在潛意識之中，都會不自覺的自己去問自己。
到底，我的價值在那裡呢？
能夠這樣在潛識中去問自己的人，是幸運的。因
為，他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不斷調整自己。
天底之下，大約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正愚魯的人，
他是從來不懂得這樣問的。就算是在潛意識之中，也
不會懂得問。這樣的人，也許讀過很多書，也許很有
錢，但他從來不會這樣想。他渾渾噩噩的，很快就過
完了一生。這是很好的。因為，他也不會有甚麼煩惱。
但危險的是另一種人，倘若他的智力，能夠在潛意識
中自覺到這個問題，但是，他卻因為種種其他慾望上
的原因，不能回答，那就是非常危險的。頑童相信，
這是大部份思想毛病的病根。從憂鬱症到精神分裂，
都是由這問題引起。
這問題，你可以觀察自己，也可以觀察他人。而
頑童是絕對幸運的，也是絕對幸福的。因為，在頑童
的成長時期裡，有一個真正有價值的人，不斷的像鏡
子一樣，引導頑童思考。
頑童的祖母，從時間上是橫跨三代的。她經歷了
前清，民國，一直挨到了殖民時期。但從空間上，她
卻是中國文化的原始典型。她不斷奮鬥，也不斷失敗。
但她永遠都是在苦幹。若果有人問：她不過是一個普
通老百姓，價值在那裡？又若果發問的人不能自己回
答，則這一個人，也不會自己問自己：到底自己的價
值在那裡的。
爾有何貴？
她是如同珍珠寶玉一樣的老百姓。在她的身上，
有中國文化的深厚影子。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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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78 2009 0427 Monday)
之四十九：爾有何貴？
這四字，本來是《石頭記》裡的。但不知何故，
這四字，這幾天才忽然入腦。走路行思，揮之不去。
讀者或者還記得，《石頭記》第二十二回(還是二
十三回？待查）裡，有一處是描述「寶玉妄談禪」的。
話說有一天寶玉不知受了何刺激，鎮日苦思，忽然寫
了幾句禪話，讓黛玉看到了。黛玉又好氣又好笑，深
怕寶玉走火入魔，就想到了幾句話，來質問寶玉。
黛玉問：「至貴者寶，至堅者玉。爾有何貴？爾有
何堅？」
這句話，翻出來就是：「你有甚麼價值？你有何
種堅持？」
請注意，那時還只是二十二回。那時，寶玉還只
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可以偶然學人談談禪，好像莫
測高深那樣。但是，一個孩子無法回答這樣真正需要
回答的問題。寶玉就是因為自知功力尚淺，無法正面
面對人生最重要的問題。因此，談禪的心思，就擱到
一旁了。但是，這問題畢竟是紅樓夢裡最重要的問題
之一。以後，寶玉的一生，就是被這兩句話帶引的。
這兩句，是《石頭記》的眼睛。這是一個哲理人生中
的大問題。這裡只能點到即止。
但是，頑童雖然愚魯，也能明明白白的想到，這
問題，是不用人提出來的。每個人，在不自覺之中，
在潛意識之中，都會不自覺的自己去問自己。
到底，我的價值在那裡呢？
能夠這樣在潛識中去問自己的人，是幸運的。因
為，他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不斷調整自己。
天底之下，大約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正愚魯的人，
他是從來不懂得這樣問的。就算是在潛意識之中，也
不會懂得問。這樣的人，也許讀過很多書，也許很有
錢，但他從來不會這樣想。他渾渾噩噩的，很快就過
完了一生。這是很好的。因為，他也不會有甚麼煩惱。
但危險的是另一種人，倘若他的智力，能夠在潛意識
中自覺到這個問題，但是，他卻因為種種其他慾望上
的原因，不能回答，那就是非常危險的。頑童相信，
這是大部份思想毛病的病根。從憂鬱症到精神分裂，
都是由這問題引起。
這問題，你可以觀察自己，也可以觀察他人。而
頑童是絕對幸運的，也是絕對幸福的。因為，在頑童
的成長時期裡，有一個真正有價值的人，不斷的像鏡
子一樣，引導頑童思考。
頑童的祖母，從時間上是橫跨三代的。她經歷了
前清，民國，一直挨到了殖民時期。但從空間上，她
卻是中國文化的原始典型。她不斷奮鬥，也不斷失敗。
但她永遠都是在苦幹。若果有人問：她不過是一個普
通老百姓，價值在那裡？又若果發問的人不能自己回
答，則這一個人，也不會自己問自己：到底自己的價
值在那裡的。
爾有何貴？
她是如同珍珠寶玉一樣的老百姓。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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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2009
李察的重要演說：「怎樣發一場好夢？」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九
…………………………………………………*李察
(問到底 No.7376 2009 0425 Saturday)
李察的重要演說：「怎樣發一場好夢？」
校長，各位教授，各位嘉賓，各位同學，各位電器工
友，各位清潔阿嬸，各位攝影記者，各位保安，各位
警察，還有各位隱身微服巡視的尊貴大人：
在公元兩千零兩百年前夕的今天，李察感到極端
榮幸，能夠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代轉變前夕，來到貴
校，作出一場小小的演說。特別榮幸的是，李察竟能
在這樣一所歷史性建築物裡，和各位見面。扭轉歷史
的歷代偉人，從凱撒大帝到拿破崙，都曾經站在這裡，
面對天才橫溢的聽眾。今日的李察，能夠站在同一位
置，份外感覺光榮，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相信，
在座諸君的感覺，是與李察一樣的。(掌聲與噓聲並
起)
各位，今天，小弟的題目是：「怎樣發夢」。這一
個題目，我剛才進入校門的時候，看見己經豎立在校
門外的山坡上了。十分謝謝校方宣傳部門的心意。這
區區的演說，實在不值得這樣勞師動眾，根本不用豎
立這樣宏偉的廣告牌。李察也不是時裝名人，站在這
廣告牌前，分外感覺渺小。(掌聲，贊嘆聲不絕。)
(李察打斷了掌聲)但是，我要告訴各位：這題目
是需要修改的。因為，「怎樣發夢」是太平凡了。人
人都會的。有誰是不會發夢的嗎？(笑聲與掌聲)。是
的。人人都會發夢。但是，不是人人都會發好夢！有
時，你會發惡夢，有時，你會夢中見鬼，有時，你會
夢見種種不吉利的事情。所以，我們都需要知道，怎
樣發一場好夢！(眾笑，鼓掌。)所以，請各位不要介
意，我希望把今日的題目，稍為改動一下。我們需要
研究的是：「怎樣發一場好夢！」沒有人願意發惡夢
的，是不是？發惡夢是不健康的，是有害的，我們應
該保持思想的清潔，把一切不良思想，完全驅趕！（長
時間的鼓掌）
（此時，有一位工作人員，上前向咪前的李察耳
語。）（李察愕然片刻，繼續演說）：啊，你們的工作
態度，真是了不起。各位親愛的仕女們，先生們，剛
才，校方的宣傳部門工作人員各訴我，校門外的廣告
牌已經修改了，我們的題目，肯定是：「怎樣發一場
好夢」了！各位，讓我們向校長和各位校工長時間熱
烈鼓掌，他們是支持我們的！
（在鼓掌聲中，燈光忽然閃動，然後轉為幽暗。）
（李察繼續演說）：各位，在你的座椅左側，有一個
小小按紐。請輕輕旋轉，讓座椅變為舒適的睡床！讓
我們都解開衣領，都把衣裳的扣子鬆開，讓我們一起
接受李察的催眠，共同發一場好夢！如果你是與伴侶
同來的，請緊握著伴侶的手，這樣，你們的夢想，就
會完全相同！各位，請脫掉鞋子！因為，你們的腳下，
有一塊小小的金屬薄片，那是幫助我們去除思想雜質
的過濾器。謝謝合作！
（李察站立的舞台忽然旋轉，李察站過一旁。）
（舞台轉出另一台宏偉佈景，似是白金漢皇宮中
的宴會大廳。）
（李察手持指揮棒，這是他兩百年來的夢想，想
不到會今天在白金漢宮裡實現。）
（李察手起棒落，樂師的手臂一同震動，音樂響
起，原來是一首圓舞曲。細心再聽，原來是柴可夫斯
基的傑作《天鵝湖》。)
(李察開始不理會樂師，他轉身面對躺睡著的觀
眾大喊)：各位，請熱烈歡迎我們的王子和公主！今
天，我們要為美麗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舉行一場歷
史性的偉大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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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底 No.7376 2009 0425 Saturday)
李察的重要演說：「怎樣發一場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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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各位清潔阿嬸，各位攝影記者，各位保安，各位
警察，還有各位隱身微服巡視的尊貴大人：
在公元兩千零兩百年前夕的今天，李察感到極端
榮幸，能夠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代轉變前夕，來到貴
校，作出一場小小的演說。特別榮幸的是，李察竟能
在這樣一所歷史性建築物裡，和各位見面。扭轉歷史
的歷代偉人，從凱撒大帝到拿破崙，都曾經站在這裡，
面對天才橫溢的聽眾。今日的李察，能夠站在同一位
置，份外感覺光榮，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相信，
在座諸君的感覺，是與李察一樣的。(掌聲與噓聲並
起)
各位，今天，小弟的題目是：「怎樣發夢」。這一
個題目，我剛才進入校門的時候，看見己經豎立在校
門外的山坡上了。十分謝謝校方宣傳部門的心意。這
區區的演說，實在不值得這樣勞師動眾，根本不用豎
立這樣宏偉的廣告牌。李察也不是時裝名人，站在這
廣告牌前，分外感覺渺小。(掌聲，贊嘆聲不絕。)
(李察打斷了掌聲)但是，我要告訴各位：這題目
是需要修改的。因為，「怎樣發夢」是太平凡了。人
人都會的。有誰是不會發夢的嗎？(笑聲與掌聲)。是
的。人人都會發夢。但是，不是人人都會發好夢！有
時，你會發惡夢，有時，你會夢中見鬼，有時，你會
夢見種種不吉利的事情。所以，我們都需要知道，怎
樣發一場好夢！(眾笑，鼓掌。)所以，請各位不要介
意，我希望把今日的題目，稍為改動一下。我們需要
研究的是：「怎樣發一場好夢！」沒有人願意發惡夢
的，是不是？發惡夢是不健康的，是有害的，我們應
該保持思想的清潔，把一切不良思想，完全驅趕！（長
時間的鼓掌）
（此時，有一位工作人員，上前向咪前的李察耳
語。）（李察愕然片刻，繼續演說）：啊，你們的工作
態度，真是了不起。各位親愛的仕女們，先生們，剛
才，校方的宣傳部門工作人員各訴我，校門外的廣告
牌已經修改了，我們的題目，肯定是：「怎樣發一場
好夢」了！各位，讓我們向校長和各位校工長時間熱
烈鼓掌，他們是支持我們的！
（在鼓掌聲中，燈光忽然閃動，然後轉為幽暗。）
（李察繼續演說）：各位，在你的座椅左側，有一個
小小按紐。請輕輕旋轉，讓座椅變為舒適的睡床！讓
我們都解開衣領，都把衣裳的扣子鬆開，讓我們一起
接受李察的催眠，共同發一場好夢！如果你是與伴侶
同來的，請緊握著伴侶的手，這樣，你們的夢想，就
會完全相同！各位，請脫掉鞋子！因為，你們的腳下，
有一塊小小的金屬薄片，那是幫助我們去除思想雜質
的過濾器。謝謝合作！
（李察站立的舞台忽然旋轉，李察站過一旁。）
（舞台轉出另一台宏偉佈景，似是白金漢皇宮中
的宴會大廳。）
（李察手持指揮棒，這是他兩百年來的夢想，想
不到會今天在白金漢宮裡實現。）
（李察手起棒落，樂師的手臂一同震動，音樂響
起，原來是一首圓舞曲。細心再聽，原來是柴可夫斯
基的傑作《天鵝湖》。)
(李察開始不理會樂師，他轉身面對躺睡著的觀
眾大喊)：各位，請熱烈歡迎我們的王子和公主！今
天，我們要為美麗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舉行一場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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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八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八
…………………………………………………*李察
(問到底 No.7375 2009 0424 Friday)
呈堂証供：李察日記一則
「思想是甚麼？」今天，一位小學生來訪問李察。
李察跟小朋友談了一個下午，非常暢快。李察說：思
想就是是縛上了線的雲。就好像小朋友放風箏那樣，
每一塊雲，都牽了一跟線，有空的時候，把盡量多的
雲放到天空中，到了最後，雲互相糾纏溶合，那最後
的一塊，就是思想的成果。
這一位訪問李察的小朋友，是個小天才。他跟著
來的問題，更有意思。他說，「思想是一塊雲，那麼，
夢是甚麼？」
李察告訴他：夢就是放開手的雲。就好像你放走
了風箏一樣。任憑雲們，在天空中亂飛。
小朋友問：「那麼，雲不會隨意飛走了嗎？」
李察呵呵大笑：「你既然已經把雲放了，還理他作
甚？如果你還要理他們，你就不是發夢，你就是醒著
著的。」
小朋友十分不滿意，他說：「你騙我！」
無論李察如何解釋，都無法使小朋友破涕為笑。
李察只好告訴他，不如實驗一下，一起去放雲，看看
結果如何？
在公元二一九九年，雖然世界已經十分進步，但
像李察這樣的發夢專家，仍是少有。所以，李察不用
工作，每天專門發夢，國家文化部很滿意，每月發給
李察用不完的大筆酬金。因為，他們是非常重視發夢
的。他們認為，如果有一天人能夠把人的夢也控制了，
就會達成天下太平的真正理想。所以，他們為李察提
供了最理想的工作環境，咖啡任喝，書籍任看：而李
察的唯一工作，就是發夢。李察的工作實驗，就是放
雲。
料不到的是，原來小朋友就是專門等這句話。
他說：「好呀，我們一起去放雲呀！」跟著，就像蛇
一樣的纏上來了。他把李察抱得這樣緊，李察幾乎無
法喘息，就說，「你要放雲，也要先找一處地方呀。」
小朋友終於同意了。他說，「我們一起去找一
個浪漫點的地方，一起發一場好夢！」
李察點頭：「是，是，是要清靜一些才好。那邊
的大草坪就不錯了。」
但小朋友說：「草坪？完全不夠浪漫，我們去找
一家高尚點的大酒店，開一個房，好不好？」
****************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此時，李察似
乎仍未察覺，眼前的「小朋友」，其實就是蟑螂007 假
扮的。但李察堅持要到草坪，不肯到酒店。所以，兩
人就在草坪上躺下了。)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兩人的發夢記
錄，另行呈上。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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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底 No.7375 2009 0424 Friday)
呈堂証供：李察日記一則
「思想是甚麼？」今天，一位小學生來訪問李察。
李察跟小朋友談了一個下午，非常暢快。李察說：思
想就是是縛上了線的雲。就好像小朋友放風箏那樣，
每一塊雲，都牽了一跟線，有空的時候，把盡量多的
雲放到天空中，到了最後，雲互相糾纏溶合，那最後
的一塊，就是思想的成果。
這一位訪問李察的小朋友，是個小天才。他跟著
來的問題，更有意思。他說，「思想是一塊雲，那麼，
夢是甚麼？」
李察告訴他：夢就是放開手的雲。就好像你放走
了風箏一樣。任憑雲們，在天空中亂飛。
小朋友問：「那麼，雲不會隨意飛走了嗎？」
李察呵呵大笑：「你既然已經把雲放了，還理他作
甚？如果你還要理他們，你就不是發夢，你就是醒著
著的。」
小朋友十分不滿意，他說：「你騙我！」
無論李察如何解釋，都無法使小朋友破涕為笑。
李察只好告訴他，不如實驗一下，一起去放雲，看看
結果如何？
在公元二一九九年，雖然世界已經十分進步，但
像李察這樣的發夢專家，仍是少有。所以，李察不用
工作，每天專門發夢，國家文化部很滿意，每月發給
李察用不完的大筆酬金。因為，他們是非常重視發夢
的。他們認為，如果有一天人能夠把人的夢也控制了，
就會達成天下太平的真正理想。所以，他們為李察提
供了最理想的工作環境，咖啡任喝，書籍任看：而李
察的唯一工作，就是發夢。李察的工作實驗，就是放
雲。
料不到的是，原來小朋友就是專門等這句話。
他說：「好呀，我們一起去放雲呀！」跟著，就像蛇
一樣的纏上來了。他把李察抱得這樣緊，李察幾乎無
法喘息，就說，「你要放雲，也要先找一處地方呀。」
小朋友終於同意了。他說，「我們一起去找一
個浪漫點的地方，一起發一場好夢！」
李察點頭：「是，是，是要清靜一些才好。那邊
的大草坪就不錯了。」
但小朋友說：「草坪？完全不夠浪漫，我們去找
一家高尚點的大酒店，開一個房，好不好？」
****************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此時，李察似
乎仍未察覺，眼前的「小朋友」，其實就是蟑螂007 假
扮的。但李察堅持要到草坪，不肯到酒店。所以，兩
人就在草坪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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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七
失去了夢的自由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七
…………………………………………………*李察
(問到底 No.7374 2009 0423 Thursday)
x x x x
呈堂証供：李察的一篇文章：
題目：為甚麼我喜歡發夢
寫作時間：二一九九年，九月九日
李察是很喜歡發夢的。因為，多半是美夢，很少
是惡夢。回想昨宵之夢，是人生至樂之一。為甚麼李
察喜歡夢？是人生不如意嗎？未必。李察絕不敢投訴
生活。李察對於目前的生活，非常滿意。雖然李察是
幼失怙恃，悲慘過往。但是，過去種種，正是今日的
判斷基礎。吃苦是很好的。因為，吃苦可以提供更廣
闊的視野。
李察喜歡夢。如果你問我，夢是甚麼？我會告訴你，
夢就是將來。沒有將來，就沒有夢。
能夠經常寫作，是李察最滿意的事。儘管，寫作
帶來物質上的貧困，但精神上的滿足，卻是無可比擬
的。李察是精神上的富翁。
李察寫這「蟑螂王子」的故事，也是偶然得來的。
李察從前，也曾以寫稿為業。在電視台寫作平價稿件。
但那時的寫作，要先訪問，要所謂「深入生活」，故
事是硬硬的砌出來的。遠不如此刻的有趣。
李察寫蟑螂不擅飛翔，一飛飛到了溝渠邊，還驚
起了一群蒼蠅。如果用舊式的寫作理論，甚麼來自生
活之類，就一定想不出。事實上，這故事是全未經深
思的。寫到那裡，想到那裡。從前以為，寫作是想好
了才寫。現在則是寫了才想。這又似乎是不合邏輯，
但卻是真的。寫到那裡，就想到那裡。寫作是思想的
工具。愈寫，頭腦就愈清楚。
所以，偶然想到，在未來的蟑螂世界裡，一切都
在監視之中，思想完全失去自由。且勿以為，你可以
有夢的自由。但讓李察告訴你，未來世界的某一階段，
是超黑暗階段，到了那時，是連造夢的自由也不會有
的。當科技發達，管制完美，當一切通訊自由，閱讀
自由，寫作自由，都受到百份百控制的時候，唯一需
要研究的，就是人的夢。那時，根本就不許發違法的
夢。總會有這一天的。信不信？
這就是蟑螂 007 號，千方百計要進入李察夢境
的因由。
問題是：她怎能進入李察的夢中去呢？未來的科
技，真的可以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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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3. 香港時間： 10:30 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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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x x x
呈堂証供：李察的一篇文章：
題目：為甚麼我喜歡發夢
寫作時間：二一九九年，九月九日
李察是很喜歡發夢的。因為，多半是美夢，很少
是惡夢。回想昨宵之夢，是人生至樂之一。為甚麼李
察喜歡夢？是人生不如意嗎？未必。李察絕不敢投訴
生活。李察對於目前的生活，非常滿意。雖然李察是
幼失怙恃，悲慘過往。但是，過去種種，正是今日的
判斷基礎。吃苦是很好的。因為，吃苦可以提供更廣
闊的視野。
李察喜歡夢。如果你問我，夢是甚麼？我會告訴你，
夢就是將來。沒有將來，就沒有夢。
能夠經常寫作，是李察最滿意的事。儘管，寫作
帶來物質上的貧困，但精神上的滿足，卻是無可比擬
的。李察是精神上的富翁。
李察寫這「蟑螂王子」的故事，也是偶然得來的。
李察從前，也曾以寫稿為業。在電視台寫作平價稿件。
但那時的寫作，要先訪問，要所謂「深入生活」，故
事是硬硬的砌出來的。遠不如此刻的有趣。
李察寫蟑螂不擅飛翔，一飛飛到了溝渠邊，還驚
起了一群蒼蠅。如果用舊式的寫作理論，甚麼來自生
活之類，就一定想不出。事實上，這故事是全未經深
思的。寫到那裡，想到那裡。從前以為，寫作是想好
了才寫。現在則是寫了才想。這又似乎是不合邏輯，
但卻是真的。寫到那裡，就想到那裡。寫作是思想的
工具。愈寫，頭腦就愈清楚。
所以，偶然想到，在未來的蟑螂世界裡，一切都
在監視之中，思想完全失去自由。且勿以為，你可以
有夢的自由。但讓李察告訴你，未來世界的某一階段，
是超黑暗階段，到了那時，是連造夢的自由也不會有
的。當科技發達，管制完美，當一切通訊自由，閱讀
自由，寫作自由，都受到百份百控制的時候，唯一需
要研究的，就是人的夢。那時，根本就不許發違法的
夢。總會有這一天的。信不信？
這就是蟑螂 007 號，千方百計要進入李察夢境
的因由。
問題是：她怎能進入李察的夢中去呢？未來的科
技，真的可以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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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六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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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堂証供：
蟑螂(警中警) 的秘密錄音
(錄音說明：法官特別指示，近年來，因為蟑螂國的
貪污嚴重，地下組織猖獗。秘密警察的供詞，大部份
不可相信。因此另外特派監督特警(警中警)，暗中錄
取秘密警察的談話，以為旁証。)
(錄音記錄者：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
(時間：午夜四時零八分。)
(錄音地點：蟑螂警署，煙房。)
蟑螂 006：怎麼樣？有新消息？
蟑螂 007： 他剛才發了一個夢。
蟑螂 006：你盡是信他的夢。或者他的夢也是假的？
蟑螂 007：他敢發假夢？我連他的頭也扭斷。
蟑螂 006：你怎知他不是發假夢？
蟑螂 007：當然知道，因為我親自進入他的夢中，是
我跟他一起發的夢。
蟑螂 006：啊，你又有新科技。真有你的。
蟑螂 007：當然，否則我這 007 位置還站得穩？告
訴你吧。你趁他高興的時候，問他幾個問題，他日思
夜想，夜裡便會邀你入夢。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私自進入他人
夢境，根據蟑螂法例 30698 條，是非法的。因為，
這有操縱他人夢境，誤引口供之嫌。)
蟑螂 006：啊，真浪漫。他見了你這樣漂亮的女性，
怕不高興得昏倒了？
蟑螂 007：你想得美！我假扮男裝，進入他夢中。他
根本不知道我是女的。
蟑螂 006：你不要大意，他的鼻子很敏。一嗅便知道
你假扮。
蟑螂 007：是假扮又怎樣。總之他說了真心話。
蟑螂 006：真心話？他對每個人都說我愛你，你信嗎？
你信他連蟑螂都愛？
蟑螂 007：當然不信。但這次他說，他支持蟑螂和蝴
蝶合法成親呢！他是我們自己人，是絕無疑問的。
蟑螂 006：甚麼？如果他支持蟑蝴通婚，他還會有讀
者？讀者不會說他變態？
蟑螂 007：支持蟑螂的人，怎會變態？
蟑螂 006：你被他催眠了？
蟑螂 007：你不要亂說！
蟑螂 006：你多半是被他夢中催眠了，看你神魂顛倒
的樣子。
蟑螂 007：唉，你妒忌了？你也可以試試進入他的夢
鄉之中呢。
蟑螂 006：你有甚麼証據，說他支持蟑螂？
蟑螂 007：讓我告訴你吧，你可不許對人說。
蟑螂 006：當然，當然！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此兩位蟑螂秘
密警察，似乎忽然發現有人偷聽。迅速離開了現場。
關於犯人李察是否支持蟑螂，須另行調查。)
李察顧問服務
查詢電話 2559-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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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73 2009 0422 Wednesday)
x x x x
呈堂証供：
蟑螂(警中警) 的秘密錄音
(錄音說明：法官特別指示，近年來，因為蟑螂國的
貪污嚴重，地下組織猖獗。秘密警察的供詞，大部份
不可相信。因此另外特派監督特警(警中警)，暗中錄
取秘密警察的談話，以為旁証。)
(錄音記錄者：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
(時間：午夜四時零八分。)
(錄音地點：蟑螂警署，煙房。)
蟑螂 006：怎麼樣？有新消息？
蟑螂 007： 他剛才發了一個夢。
蟑螂 006：你盡是信他的夢。或者他的夢也是假的？
蟑螂 007：他敢發假夢？我連他的頭也扭斷。
蟑螂 006：你怎知他不是發假夢？
蟑螂 007：當然知道，因為我親自進入他的夢中，是
我跟他一起發的夢。
蟑螂 006：啊，你又有新科技。真有你的。
蟑螂 007：當然，否則我這 007 位置還站得穩？告
訴你吧。你趁他高興的時候，問他幾個問題，他日思
夜想，夜裡便會邀你入夢。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私自進入他人
夢境，根據蟑螂法例 30698 條，是非法的。因為，
這有操縱他人夢境，誤引口供之嫌。)
蟑螂 006：啊，真浪漫。他見了你這樣漂亮的女性，
怕不高興得昏倒了？
蟑螂 007：你想得美！我假扮男裝，進入他夢中。他
根本不知道我是女的。
蟑螂 006：你不要大意，他的鼻子很敏。一嗅便知道
你假扮。
蟑螂 007：是假扮又怎樣。總之他說了真心話。
蟑螂 006：真心話？他對每個人都說我愛你，你信嗎？
你信他連蟑螂都愛？
蟑螂 007：當然不信。但這次他說，他支持蟑螂和蝴
蝶合法成親呢！他是我們自己人，是絕無疑問的。
蟑螂 006：甚麼？如果他支持蟑蝴通婚，他還會有讀
者？讀者不會說他變態？
蟑螂 007：支持蟑螂的人，怎會變態？
蟑螂 006：你被他催眠了？
蟑螂 007：你不要亂說！
蟑螂 006：你多半是被他夢中催眠了，看你神魂顛倒
的樣子。
蟑螂 007：唉，你妒忌了？你也可以試試進入他的夢
鄉之中呢。
蟑螂 006：你有甚麼証據，說他支持蟑螂？
蟑螂 007：讓我告訴你吧，你可不許對人說。
蟑螂 006：當然，當然！
(蟑螂 總督特派警中警 8008 號附注：此兩位蟑螂秘
密警察，似乎忽然發現有人偷聽。迅速離開了現場。
關於犯人李察是否支持蟑螂，須另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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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五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五
…………………………………………………*李察
(問到底 No.7372 2009 0421 Tuesday)
x x x x
(以下是一份作為呈堂証供的秘密夢境記錄，根據犯
人李察的夢境，犯人李察似未有犯罪意圖。)
(夢境記錄者：蟑螂007號)
(時間：午夜三時七分。)
(夢境地點描述：犯人李察之工作室，未有關燈。
犯人李察正在伏案小睡。桌上電腦未有關閉。電腦中
之數據己全部鈔錄，另行呈上。但該犯甚狡滑，不會
在電腦中留下任何痕跡。因此，罪証應以本夢境為準。)
(夢境記錄工具：安放在犯人枕下的秘密裝置。)
（夢境背景：一片數十平方公里的大樹葉。上有一隻
甲蟲，正在大嚼樹葉。）
李察：（手持放大鏡，正在細心觀看甲蟲。）甲蟲先
生，真羨慕你呢。這麼大塊的樹葉，夠你嚼的了。
甲蟲：你走開好不好？你還沒有看夠嗎？
李察：我想請你作我作品的主角呢。我可以訪問你幾
句嗎？請問你們的文化重點是甚麼呢？除了吃，你還
會做甚麼？
甲蟲：你的問題太高深，我不識得。
李察：是這樣的。我發覺，你們比所有其他生物都要
幸福些。根本不用找食物。這大樹林裡，任你吃，吃
一生都吃不完。你的生活，真是寫意了。
甲蟲：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嗎？
李察：辛苦？你不用找食物，你不像那些蜜蜂和蝴蝶，
他們要飛很久才有一朵花，你卻隨時隨地都可以吃
飽。
甲蟲：啍，如果請你過我的生活，怕你一小時都挨不
了。
李察：甚麼？有得吃，不是很好嗎？
甲蟲：好吧。橫豎這是夢，我們可以立即交換。你肯
不肯呢？
李察：(猶豫了一會)肯不是不肯，只不過我人生裡的
塵緣事未了，還要交待一下、、、、
甲蟲：甚麼「塵緣」，都說你是不及格的作家，真是
沒錯。
李察：你怎知我是作家？
甲蟲：我當然知道。你看不見嗎？現在，你己變了甲
蟲，我己變了作你，你可以開工了，我也可以訪問你
了。
李察：（大驚）甚麼？啊，我真的是變了甲蟲呢？我
不要，我不要！
甲蟲：你還是乖乖的開工吧。你做夠一小時，我便放
你。
李察：你說「開工」，是開甚麼工？
甲蟲：你吃呀，你不是說，有得吃很幸福嗎？你現在
吃給我看。不許停，每分鐘要咀嚼九十九次。
（蟑螂007 附注：此時，夢中的李察不住磨牙，而且
臉部肌肉抽縮，好像抽筋。）
李察：甲蟲先生，夠一小時了嗎？我己經沒有牙力了。
甲蟲：（很快活地笑了）我想請你作我作品的主角呢。
我可以訪問你幾句嗎？請問你們的文化重點是甚麼
呢？除了吃，你還會做甚麼？
李察：啊，真的要謝謝你了。我現在明白甚麼是「文
化」了。「文化」就是吃。對不對？
甲蟲：都說你不及格，文化怎會是吃呢？文化是生存
的方法，這樣淺，也不明白嗎？好像我們甲蟲這樣，
生存的方法，就是吃樹葉。
李察：啊，我明白啦。好像我們人類這樣，生存的方
法，就是、、、就是、、、
甲蟲：一言難盡，是不是？你們的生存花招，可多得
很啦。你不如去訪問蟑螂吧，他們的生存方法，大約
跟你們人類差不多。我們甲蟲只有一種生存方法，太
簡單了。
李察：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蟑螂007 附注：此時，李察一躍而起。看似十分愉
快，又到電腦前不停打字。似乎，犯人李察訪問蟑螂
國的企圖，是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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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72 2009 0421 Tuesday)
x x x x
(以下是一份作為呈堂証供的秘密夢境記錄，根據犯
人李察的夢境，犯人李察似未有犯罪意圖。)
(夢境記錄者：蟑螂007號)
(時間：午夜三時七分。)
(夢境地點描述：犯人李察之工作室，未有關燈。
犯人李察正在伏案小睡。桌上電腦未有關閉。電腦中
之數據己全部鈔錄，另行呈上。但該犯甚狡滑，不會
在電腦中留下任何痕跡。因此，罪証應以本夢境為準。)
(夢境記錄工具：安放在犯人枕下的秘密裝置。)
（夢境背景：一片數十平方公里的大樹葉。上有一隻
甲蟲，正在大嚼樹葉。）
李察：（手持放大鏡，正在細心觀看甲蟲。）甲蟲先
生，真羨慕你呢。這麼大塊的樹葉，夠你嚼的了。
甲蟲：你走開好不好？你還沒有看夠嗎？
李察：我想請你作我作品的主角呢。我可以訪問你幾
句嗎？請問你們的文化重點是甚麼呢？除了吃，你還
會做甚麼？
甲蟲：你的問題太高深，我不識得。
李察：是這樣的。我發覺，你們比所有其他生物都要
幸福些。根本不用找食物。這大樹林裡，任你吃，吃
一生都吃不完。你的生活，真是寫意了。
甲蟲：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嗎？
李察：辛苦？你不用找食物，你不像那些蜜蜂和蝴蝶，
他們要飛很久才有一朵花，你卻隨時隨地都可以吃
飽。
甲蟲：啍，如果請你過我的生活，怕你一小時都挨不
了。
李察：甚麼？有得吃，不是很好嗎？
甲蟲：好吧。橫豎這是夢，我們可以立即交換。你肯
不肯呢？
李察：(猶豫了一會)肯不是不肯，只不過我人生裡的
塵緣事未了，還要交待一下、、、、
甲蟲：甚麼「塵緣」，都說你是不及格的作家，真是
沒錯。
李察：你怎知我是作家？
甲蟲：我當然知道。你看不見嗎？現在，你己變了甲
蟲，我己變了作你，你可以開工了，我也可以訪問你
了。
李察：（大驚）甚麼？啊，我真的是變了甲蟲呢？我
不要，我不要！
甲蟲：你還是乖乖的開工吧。你做夠一小時，我便放
你。
李察：你說「開工」，是開甚麼工？
甲蟲：你吃呀，你不是說，有得吃很幸福嗎？你現在
吃給我看。不許停，每分鐘要咀嚼九十九次。
（蟑螂007 附注：此時，夢中的李察不住磨牙，而且
臉部肌肉抽縮，好像抽筋。）
李察：甲蟲先生，夠一小時了嗎？我己經沒有牙力了。
甲蟲：（很快活地笑了）我想請你作我作品的主角呢。
我可以訪問你幾句嗎？請問你們的文化重點是甚麼
呢？除了吃，你還會做甚麼？
李察：啊，真的要謝謝你了。我現在明白甚麼是「文
化」了。「文化」就是吃。對不對？
甲蟲：都說你不及格，文化怎會是吃呢？文化是生存
的方法，這樣淺，也不明白嗎？好像我們甲蟲這樣，
生存的方法，就是吃樹葉。
李察：啊，我明白啦。好像我們人類這樣，生存的方
法，就是、、、就是、、、
甲蟲：一言難盡，是不是？你們的生存花招，可多得
很啦。你不如去訪問蟑螂吧，他們的生存方法，大約
跟你們人類差不多。我們甲蟲只有一種生存方法，太
簡單了。
李察：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蟑螂007 附注：此時，李察一躍而起。看似十分愉
快，又到電腦前不停打字。似乎，犯人李察訪問蟑螂
國的企圖，是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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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1. 香港時間： 11:00 pm)
(明天問題：)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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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2009
之四十八：一者來，一者去
楊東是誰？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71 2009 0420 Monday)
之四十八：一者來，一者去
這一篇小文章，是愈來愈難寫了。因為，那最後
的一刻即將來到。頑童寫這點文字，最初以為是很容
易，是一揮即就。但想不到，回憶好像一條鞭子。每
一下，都鞭進最難受的地方。
頑童今年己經六十開一。頑童己經變為老童，再
不可以稱自己為頑童了。只是，到了今天才感覺驚異。
幾十年前的事，竟可以歷歷在目。同輩朋友，至交友
好，久己忘記的細節，頑童竟能記得。
頑童日日成長，但她卻是日日衰老。一者來，一
者去，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
有一陣，頑童是非常用功的。雖然，這種用功只
是出於貧窮的壓力，以為，唯有讀成了書，可以把貧
窮改變。自然，這是一種幼稚的思想。到了很多年之
後，才稍稍明白，甚麼是「貧窮」。而人類的絕對貧
窮，又是甚麼一回事。
幸運是當年只有十幾歲，想錯了，也有籍口原諒
自己。
有一陣，是日夜忘形地通宵苦讀。倦了，疲了，
就來一杯苦咖啡。後面睡的是一個老弱的病人，而前
面通宵伏案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人。
你是絕對不會明白，老祖母的心，是怎樣想的。
那時的咖啡，是真的很苦的。連煮咖啡的器皿也
沒有。就只用一隻很便宜的涼茶煲去煮。一杯連著一
杯那樣的喝。那時，亦根本不明白人體內一張一弛的
平衡道理。只以為，咖啡是愈多愈好。到了感覺不妥，
就去買涼茶。那時，澳門流行一種「三丫苦」，頑童
也可以面不改容的灌下去。另外一種名叫「崩大碗」
的暗綠色液體，小販用冰鎮了，涼涼的喝下去，又據
說可以治暗瘡。這樣的東西愈喝愈多，身體便也愈掏
愈虛了。
那時，唯一企圖制止頑童的人，是祖母。她說，
這就是「趕鬼入，趕鬼出。」咖啡是鬼，愈喝愈多，
鬼就長駐了。現在又去胡亂喝甚麼涼茶，怎能把鬼趕
出去？
有一個通宵不眠的早上，頑童咖啡喝多了，要
上廁所。其實，所謂「廁所」，只是在天井的角落裡
圍一塊爛板，裡面蹲一個人。外面的人，都可以看到
有人在裡面蹲著的。因為，蹲著的人，會把頭顱露出
來。看見有一個頭顱伸出來，就知道裡面有人。只除
了男人小便，是站著的。所以，頭顱在上面不在下面。
那是很自由的時代。裡面和外面，也能很自然的談話。
一邊大便，一邊跟鄰居們談天說地，是很平常的。外
面的人在洗菜弄飯，裡面的人，自己在辦事，誰也管
不著誰。
只是，這一天畢竟有點特別。清早七點鐘，頑童
還穿著一條睡褲，抽著褲子在裡面小便。不知如何，
便昏倒了。鄰居的婦女們，見頑童無端端倒下，便走
來看。奇怪是頑童竟又醒來了，還說了一句：「嘻，
你們以為我昏倒了？」便自己在濕濕的地下爬起來。
婦女們只以為這小鬼又在不知搞甚麼，便掉頭走了。
頑童抽著褲子，一邊走一邊在結褲頭帶，正要回裡面
去，料不到，只走了數步，便巴噠一聲， 整個人摔
倒了。頑童昏倒之前，最後聽見的聲音，是婦女們竭
斯底裡的大叫：「阿婆呀，阿濂昏倒啦！」
在病床裡躺著的祖母，是怎樣出來的，也不知道
了。只記得是眾人把頑童扶進裡面躺下，還不住埋怨，
說頑童為甚麼要說自己不是昏倒。
幸運的是頑童尚是年輕，只不過是一時虛弱，並
不是甚麼大病，休息半天，便又自己起床了。
自此之後，頑童苦學的傳言，便也傳開去了。昔
日給人的印象，也漸漸的改了。再不是那放火燒貓的
頑童了。祖母也開始對這頑童另眼相看。她曾對人說，
頑童是「讀書明理」了。這四字，是頑童所能得到的
最大獎品。奇怪是這樣文雅的說話，怎能出自一個鄉
村婦女的口？大約她的鴉片丈夫是祖傳中醫，是讀書
人家，她也聽不少了。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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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71 2009 0420 Monday)
之四十八：一者來，一者去
這一篇小文章，是愈來愈難寫了。因為，那最後
的一刻即將來到。頑童寫這點文字，最初以為是很容
易，是一揮即就。但想不到，回憶好像一條鞭子。每
一下，都鞭進最難受的地方。
頑童今年己經六十開一。頑童己經變為老童，再
不可以稱自己為頑童了。只是，到了今天才感覺驚異。
幾十年前的事，竟可以歷歷在目。同輩朋友，至交友
好，久己忘記的細節，頑童竟能記得。
頑童日日成長，但她卻是日日衰老。一者來，一
者去，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
有一陣，頑童是非常用功的。雖然，這種用功只
是出於貧窮的壓力，以為，唯有讀成了書，可以把貧
窮改變。自然，這是一種幼稚的思想。到了很多年之
後，才稍稍明白，甚麼是「貧窮」。而人類的絕對貧
窮，又是甚麼一回事。
幸運是當年只有十幾歲，想錯了，也有籍口原諒
自己。
有一陣，是日夜忘形地通宵苦讀。倦了，疲了，
就來一杯苦咖啡。後面睡的是一個老弱的病人，而前
面通宵伏案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人。
你是絕對不會明白，老祖母的心，是怎樣想的。
那時的咖啡，是真的很苦的。連煮咖啡的器皿也
沒有。就只用一隻很便宜的涼茶煲去煮。一杯連著一
杯那樣的喝。那時，亦根本不明白人體內一張一弛的
平衡道理。只以為，咖啡是愈多愈好。到了感覺不妥，
就去買涼茶。那時，澳門流行一種「三丫苦」，頑童
也可以面不改容的灌下去。另外一種名叫「崩大碗」
的暗綠色液體，小販用冰鎮了，涼涼的喝下去，又據
說可以治暗瘡。這樣的東西愈喝愈多，身體便也愈掏
愈虛了。
那時，唯一企圖制止頑童的人，是祖母。她說，
這就是「趕鬼入，趕鬼出。」咖啡是鬼，愈喝愈多，
鬼就長駐了。現在又去胡亂喝甚麼涼茶，怎能把鬼趕
出去？
有一個通宵不眠的早上，頑童咖啡喝多了，要
上廁所。其實，所謂「廁所」，只是在天井的角落裡
圍一塊爛板，裡面蹲一個人。外面的人，都可以看到
有人在裡面蹲著的。因為，蹲著的人，會把頭顱露出
來。看見有一個頭顱伸出來，就知道裡面有人。只除
了男人小便，是站著的。所以，頭顱在上面不在下面。
那是很自由的時代。裡面和外面，也能很自然的談話。
一邊大便，一邊跟鄰居們談天說地，是很平常的。外
面的人在洗菜弄飯，裡面的人，自己在辦事，誰也管
不著誰。
只是，這一天畢竟有點特別。清早七點鐘，頑童
還穿著一條睡褲，抽著褲子在裡面小便。不知如何，
便昏倒了。鄰居的婦女們，見頑童無端端倒下，便走
來看。奇怪是頑童竟又醒來了，還說了一句：「嘻，
你們以為我昏倒了？」便自己在濕濕的地下爬起來。
婦女們只以為這小鬼又在不知搞甚麼，便掉頭走了。
頑童抽著褲子，一邊走一邊在結褲頭帶，正要回裡面
去，料不到，只走了數步，便巴噠一聲， 整個人摔
倒了。頑童昏倒之前，最後聽見的聲音，是婦女們竭
斯底裡的大叫：「阿婆呀，阿濂昏倒啦！」
在病床裡躺著的祖母，是怎樣出來的，也不知道
了。只記得是眾人把頑童扶進裡面躺下，還不住埋怨，
說頑童為甚麼要說自己不是昏倒。
幸運的是頑童尚是年輕，只不過是一時虛弱，並
不是甚麼大病，休息半天，便又自己起床了。
自此之後，頑童苦學的傳言，便也傳開去了。昔
日給人的印象，也漸漸的改了。再不是那放火燒貓的
頑童了。祖母也開始對這頑童另眼相看。她曾對人說，
頑童是「讀書明理」了。這四字，是頑童所能得到的
最大獎品。奇怪是這樣文雅的說話，怎能出自一個鄉
村婦女的口？大約她的鴉片丈夫是祖傳中醫，是讀書
人家，她也聽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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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0. 香港時間： 8:30 pm)
(明天問題：)
4/17/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四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四
…………………………………………………*李察
(問到底 No.7369 2009 0418 Saturday)
x x x x
(敬告觀眾：文化版的「蟑螂王子」下集大結局，
即將上演。請關掉手機，鬧錶和其他電子響鬧裝置。
電影放映期間，嚴禁拍攝或錄影、錄音。請隨意享用
本院小賣部的爆谷。並請注意，切勿讓爆谷跌落地上，
引來老鼠。老鼠是絕無文化的生物。他們喜歡吮咬女
士們的腳趾。女士們請勿隨意驚叫，以免觀眾誤會，
以為是劇情一部份。)
畫面開始，白髮班班的、衰老的李察先生，兩手
發顫地在書桌前拆閱讀者來信。第一封是嬌滴滴的
Cathy 小姐來信：
李察先生：
我揀選第三結局。大團圓是最好的了，請不要讓
我失望。
Cathy 上
滿臉風霜的李察微微一笑，正要動手寫「李察回
應」的時候，又看到了另一信。那是智慧的威廉先生
寫來的。
李察先生：
我揀選第五結局。蟑螂王子經歷了各種奮鬥，他
一定是愈來愈聰明了。他自覺地堅持了自己的生命觀
點，是很有價值的。
William 上
滿臉風霜的李察又微微一笑，一邊說：呵呵，現
在的青年人，思想成熟，真的了不起。但是，李察老
人家笑不了多久，就落在哀愁之中了。因為，他剛剛
拆開了另一封信：
卑鄙的李察先生：
我認為你是偏見的。枉你作為「問到底」的網主，
你的文章，充滿了偏執。你的問題，根本錯誤。你不
應該問：「蟑螂是有文化的嗎？」這不但是一條錯誤
的問題，更加是一條有誤導成份的問題。試想，如果
我問：「李察先生是有文化的嗎？」在讀者的心中，
會有何種反思？他們不會從另一角度去想的嗎？他們
不會想到，蟑螂是可能沒有文化的嗎？你這樣問，是
不是心存不良意識，企圖引導觀眾，使他們認為蟑螂
是沒有文化的？李察先生，你真卑鄙。
X Y Z % # * @ $ @ & @ X !!!!
並問候府上各位。
一群憤怒的學生上
可憐的李察老人，手震震的提起筆，正要回信，
說他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他只是想說，文化是有很多
種形態的。卻看到了另一封來信。
無聊而且醜惡的李察先生：
我們懷著高度的憤慨，寫這封信給您。您所塑
造的蟑螂形象，我們絕對無法贊同。蟑螂是美的象徵，
但您卻存心污衊。您說，蟑螂都是走溝渠地下通道的，
我們絕不同意。你用蝴蝶在白天的可笑飛翔，跟黑暗
中的溝渠相比，大大不妥。我們的文化，喜歡地下溝
通。地下溝通，比你們只懂走後門的人類，更加複雜
多變，而且四通八達。須知道，你們人類，也有地下
鐵路之類交通工具呢，我們借用溝渠，有何不妥？為
何你用這種不良的比喻？你是想比喻甚麼？希望您放
尊重些，不要損害了我們偉大的感情。還有，你說我
們蟑螂的皮膚無法漂白，是甚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
我們的膚色？咖啡色，才是最美的顏色，啡就是美。
你這樣粗淺的道理也不懂，還學人上網？
無比憤怒的蟑螂一族敬上
就在李察老人幾乎心臟病發的時候，幸運地看到
了另一封來信。這一封信，使李察老人的心臟繼續跳
動，心臟病暫停爆發。
敬愛的李察先生：
我認為，你的小說創作得很有意思。我一定提名
你競逐幼稚園文學獎的。你提到，蟑螂應該堅持自己
的文化，真是一語中的。是的。這世界是多元化的，
是多文化的。如果自己的文化，自己也不懂得堅持，
還會有進步的嗎？你說得好，我們支持你。
再者：請告訴我們，甚麼是「文化」，好嗎？
一群熱愛文化的文化人上
正當李察老懷大慰，笑呵呵地想回信時，忽然
才想起，啊，寫了這許久，連「甚麼是文化」也沒有
交待，是不是太不該呢？真的太不該，不該！
李察顧問服務
查詢電話 2559-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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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
(問到底 No.7369 2009 0418 Saturday)
x x x x
(敬告觀眾：文化版的「蟑螂王子」下集大結局，
即將上演。請關掉手機，鬧錶和其他電子響鬧裝置。
電影放映期間，嚴禁拍攝或錄影、錄音。請隨意享用
本院小賣部的爆谷。並請注意，切勿讓爆谷跌落地上，
引來老鼠。老鼠是絕無文化的生物。他們喜歡吮咬女
士們的腳趾。女士們請勿隨意驚叫，以免觀眾誤會，
以為是劇情一部份。)
畫面開始，白髮班班的、衰老的李察先生，兩手
發顫地在書桌前拆閱讀者來信。第一封是嬌滴滴的
Cathy 小姐來信：
李察先生：
我揀選第三結局。大團圓是最好的了，請不要讓
我失望。
Cathy 上
滿臉風霜的李察微微一笑，正要動手寫「李察回
應」的時候，又看到了另一信。那是智慧的威廉先生
寫來的。
李察先生：
我揀選第五結局。蟑螂王子經歷了各種奮鬥，他
一定是愈來愈聰明了。他自覺地堅持了自己的生命觀
點，是很有價值的。
William 上
滿臉風霜的李察又微微一笑，一邊說：呵呵，現
在的青年人，思想成熟，真的了不起。但是，李察老
人家笑不了多久，就落在哀愁之中了。因為，他剛剛
拆開了另一封信：
卑鄙的李察先生：
我認為你是偏見的。枉你作為「問到底」的網主，
你的文章，充滿了偏執。你的問題，根本錯誤。你不
應該問：「蟑螂是有文化的嗎？」這不但是一條錯誤
的問題，更加是一條有誤導成份的問題。試想，如果
我問：「李察先生是有文化的嗎？」在讀者的心中，
會有何種反思？他們不會從另一角度去想的嗎？他們
不會想到，蟑螂是可能沒有文化的嗎？你這樣問，是
不是心存不良意識，企圖引導觀眾，使他們認為蟑螂
是沒有文化的？李察先生，你真卑鄙。
X Y Z % # * @ $ @ & @ X !!!!
並問候府上各位。
一群憤怒的學生上
可憐的李察老人，手震震的提起筆，正要回信，
說他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他只是想說，文化是有很多
種形態的。卻看到了另一封來信。
無聊而且醜惡的李察先生：
我們懷著高度的憤慨，寫這封信給您。您所塑
造的蟑螂形象，我們絕對無法贊同。蟑螂是美的象徵，
但您卻存心污衊。您說，蟑螂都是走溝渠地下通道的，
我們絕不同意。你用蝴蝶在白天的可笑飛翔，跟黑暗
中的溝渠相比，大大不妥。我們的文化，喜歡地下溝
通。地下溝通，比你們只懂走後門的人類，更加複雜
多變，而且四通八達。須知道，你們人類，也有地下
鐵路之類交通工具呢，我們借用溝渠，有何不妥？為
何你用這種不良的比喻？你是想比喻甚麼？希望您放
尊重些，不要損害了我們偉大的感情。還有，你說我
們蟑螂的皮膚無法漂白，是甚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
我們的膚色？咖啡色，才是最美的顏色，啡就是美。
你這樣粗淺的道理也不懂，還學人上網？
無比憤怒的蟑螂一族敬上
就在李察老人幾乎心臟病發的時候，幸運地看到
了另一封來信。這一封信，使李察老人的心臟繼續跳
動，心臟病暫停爆發。
敬愛的李察先生：
我認為，你的小說創作得很有意思。我一定提名
你競逐幼稚園文學獎的。你提到，蟑螂應該堅持自己
的文化，真是一語中的。是的。這世界是多元化的，
是多文化的。如果自己的文化，自己也不懂得堅持，
還會有進步的嗎？你說得好，我們支持你。
再者：請告訴我們，甚麼是「文化」，好嗎？
一群熱愛文化的文化人上
正當李察老懷大慰，笑呵呵地想回信時，忽然
才想起，啊，寫了這許久，連「甚麼是文化」也沒有
交待，是不是太不該呢？真的太不該，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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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7. 香港時間： 8:00 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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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三)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三)
…………………………………………………*李察
(問到底 No.7368 2009 0417 Friday)
(故事未完，明天繼續。)
(故事未完？明天還要繼續？)
(對於聰明人來說，其實故事已經說完了，不必
繼續了。）
眼下有兩條可以選擇的路：第一條路，是讓蟑螂
繼續飛。他將會在玫瑰園的遊人眼中出醜，然後是被
人追殺。如果這是兒童卡通片，這裡肯定是有很可觀
的追逐場面。許多二流編劇都知道一個規律，到了劇
情無法交待的時候，就安排追逐。無論是飛車也好，
快艇也好，摩托車也好，最好是一男一女在車上，還
要肉帛相見，那樣，觀眾肯定是愛看的。但是，今日
我們的讀者，是超凡的，是聰明的。他們不愛這一套。
他們追尋的，不是街市上的飛車，是靈性上的飛昇。
、、、蟑螂在玫瑰園裡嚇著了一位妙齡美女，美
女的男友大發神威，手持棍棒，要追殺這可惡的蟑螂：
這是甚麼？這就是、、、空虛。當追逐場面完畢，觀
眾在笑聲中離開電影院，他們是手空空而來，腦空空
而去的。這是絕對空虛。
當然，還有另一條意想不到的，更加切實的路。
如果蟑螂堅持自己的文化，他就應該堅持從地下
通道走過去，免得丟人現眼。畢竟，這對於蟑螂來說，
是最適合不過的。蟑螂應該堅持自己的文化。溝渠是
沒有不好的，對於蟑螂來說，溝渠是最適宜生存的地
方。只有溝渠，才是安全的。問題是，蟑螂是不是可
能用一種理由，說服了蝴蝶妹妹，讓他走地底過去？
如果蟑螂的魅力更多一點，他甚至可以說服蝴蝶
妹妹，跟他一起走進溝渠裡去探險。這是令人興奮的
設計。蝴蝶妹妹，完全有可能被說服。一種異域的文
化，一種不可想像的危險，一種完全陌生的恐懼，是
很有吸引力的：對於一個從未涉世面的富家小姐來
說：蟑螂王子，比白馬王子更有吸引力。
寫作到了這裡，李察忽然想到，可以在這裡弄一
個民意調查：看讀者愛看第一條路：讓蟑螂在眾人眼
中出醜呢，還是第二條路：讓蝴蝶妹妹跟了蟑螂進入
地底？這才是真正互動的作品。
、、、、
我贊成：(請任意剔選)
( □ ) 蟑螂跟蝴蝶妹妹飛進了玫瑰園，然後撲了在
一位美麗少女身上。(追逐場面由動作設計師負責)
( □ ) 蟑螂經歷了無數奮鬥，終於學會了蝴蝶的喝水
方法，還有飛翔方法。蟑螂成功變形，蟑螂變得英俊
非凡，成為眾人偶象。(不幸是蟑螂的膚色始終無法
漂白。)
( □ ) 蝴蝶妹妹跟了蟑螂王子進入溝渠探險。在歷盡
滄桑之後，蝴蝶妹妹變成蟑螂太太，兩位蟑螂幸福進
入晚年。又或者是：
( □ ) 蝴蝶妹妹在溝渠裡感染了病菌，患上皮膚惡
瘡，蝴蝶妹妹變得比蟑螂更醜陋十倍，而且皮膚病也
無法痊癒，提早離開世界。
、、、、
還要提醒一句，讀者未必都是戲劇專家，會以為，
這樣的剔選，是任意的。但戲劇專家警告諸位：四種
可能，全不可抹殺。這是一套更加複雜的文學鉅著，
四種結局，全部發生。此外，尚有第五種結局：當蝴
蝶妹妹離開世界之後，蟑螂先生更加英俊有為，使全
世界的審美眼光大變。
怎樣變呢？
世人的觀點完全倒置。全世界都以為：只有蟑螂
才是美的，只有溝渠才是最適宜的居住地方。這種文
化上的劇變，歷史學家和心理學家驚愕不置。至於玫
瑰園，是虛偽上流社會的假面，經過全世界公投，也
即將拆毀，改為宏偉的黃金蟑螂公廁。讓需要方便的
富人們，徹底方便。來往的闊客，必須到此一遊。只
是有一條無法更改的古怪規則：凡進入黃金公廁的
人，為了表明平民身份，都不許結領帶、、、、(奇
怪是他們卻可以穿名貴西裝和襯衫、西褲、皮鞋)。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敬告觀眾：此戲未完。明天尚有文化版的下集大
結局。離開戲院的觀眾，請記得帶走兒童。不要拋棄
果皮雜物在地上。請熄滅煙蒂。)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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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6. 香港時間： 9:50 pm)
(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68 2009 0417 Friday)
(故事未完，明天繼續。)
(故事未完？明天還要繼續？)
(對於聰明人來說，其實故事已經說完了，不必
繼續了。）
眼下有兩條可以選擇的路：第一條路，是讓蟑螂
繼續飛。他將會在玫瑰園的遊人眼中出醜，然後是被
人追殺。如果這是兒童卡通片，這裡肯定是有很可觀
的追逐場面。許多二流編劇都知道一個規律，到了劇
情無法交待的時候，就安排追逐。無論是飛車也好，
快艇也好，摩托車也好，最好是一男一女在車上，還
要肉帛相見，那樣，觀眾肯定是愛看的。但是，今日
我們的讀者，是超凡的，是聰明的。他們不愛這一套。
他們追尋的，不是街市上的飛車，是靈性上的飛昇。
、、、蟑螂在玫瑰園裡嚇著了一位妙齡美女，美
女的男友大發神威，手持棍棒，要追殺這可惡的蟑螂：
這是甚麼？這就是、、、空虛。當追逐場面完畢，觀
眾在笑聲中離開電影院，他們是手空空而來，腦空空
而去的。這是絕對空虛。
當然，還有另一條意想不到的，更加切實的路。
如果蟑螂堅持自己的文化，他就應該堅持從地下
通道走過去，免得丟人現眼。畢竟，這對於蟑螂來說，
是最適合不過的。蟑螂應該堅持自己的文化。溝渠是
沒有不好的，對於蟑螂來說，溝渠是最適宜生存的地
方。只有溝渠，才是安全的。問題是，蟑螂是不是可
能用一種理由，說服了蝴蝶妹妹，讓他走地底過去？
如果蟑螂的魅力更多一點，他甚至可以說服蝴蝶
妹妹，跟他一起走進溝渠裡去探險。這是令人興奮的
設計。蝴蝶妹妹，完全有可能被說服。一種異域的文
化，一種不可想像的危險，一種完全陌生的恐懼，是
很有吸引力的：對於一個從未涉世面的富家小姐來
說：蟑螂王子，比白馬王子更有吸引力。
寫作到了這裡，李察忽然想到，可以在這裡弄一
個民意調查：看讀者愛看第一條路：讓蟑螂在眾人眼
中出醜呢，還是第二條路：讓蝴蝶妹妹跟了蟑螂進入
地底？這才是真正互動的作品。
、、、、
我贊成：(請任意剔選)
( □ ) 蟑螂跟蝴蝶妹妹飛進了玫瑰園，然後撲了在
一位美麗少女身上。(追逐場面由動作設計師負責)
( □ ) 蟑螂經歷了無數奮鬥，終於學會了蝴蝶的喝水
方法，還有飛翔方法。蟑螂成功變形，蟑螂變得英俊
非凡，成為眾人偶象。(不幸是蟑螂的膚色始終無法
漂白。)
( □ ) 蝴蝶妹妹跟了蟑螂王子進入溝渠探險。在歷盡
滄桑之後，蝴蝶妹妹變成蟑螂太太，兩位蟑螂幸福進
入晚年。又或者是：
( □ ) 蝴蝶妹妹在溝渠裡感染了病菌，患上皮膚惡
瘡，蝴蝶妹妹變得比蟑螂更醜陋十倍，而且皮膚病也
無法痊癒，提早離開世界。
、、、、
還要提醒一句，讀者未必都是戲劇專家，會以為，
這樣的剔選，是任意的。但戲劇專家警告諸位：四種
可能，全不可抹殺。這是一套更加複雜的文學鉅著，
四種結局，全部發生。此外，尚有第五種結局：當蝴
蝶妹妹離開世界之後，蟑螂先生更加英俊有為，使全
世界的審美眼光大變。
怎樣變呢？
世人的觀點完全倒置。全世界都以為：只有蟑螂
才是美的，只有溝渠才是最適宜的居住地方。這種文
化上的劇變，歷史學家和心理學家驚愕不置。至於玫
瑰園，是虛偽上流社會的假面，經過全世界公投，也
即將拆毀，改為宏偉的黃金蟑螂公廁。讓需要方便的
富人們，徹底方便。來往的闊客，必須到此一遊。只
是有一條無法更改的古怪規則：凡進入黃金公廁的
人，為了表明平民身份，都不許結領帶、、、、(奇
怪是他們卻可以穿名貴西裝和襯衫、西褲、皮鞋)。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敬告觀眾：此戲未完。明天尚有文化版的下集大
結局。離開戲院的觀眾，請記得帶走兒童。不要拋棄
果皮雜物在地上。請熄滅煙蒂。)
李察顧問服務
查詢電話 2559-4690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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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6. 香港時間： 9:50 pm)
(明天問題：)
4/15/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二）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二）
…………………………………………………*李察
(問到底 No.7367 2009 0415 Thursday)
蝴蝶妹妹看到，這怪物好像是受傷了，正在不
斷喘息。而且，怪物的幾條腿不斷抽縮，好像很痛苦。
蝴蝶妹妹忍不住，就問道：
「這位哥哥，你怎麼啦？」
「唉，我中毒了。人們噴殺蟲水，我不小心，被
噴中了。」
「嚇？殺蟲水？」蝴蝶的世界，雖然優美，但這
同樣是蝴蝶的惡夢。蝴蝶媽媽多番警戒，說如果遇見
了任何不正常的氣味，就必須立刻飛走。所以，此刻
的蝴蝶妹妹，就只是聽到「殺蟲水」三字，便立時鼓
起了翅膀，飛離地面十多呎。
上到上面，仍是一般的陽光白雲。但蝴蝶妹妹的
心還沒有定。她想，雖然怪物是這的臭，但見死不救，
卻是沒有文化的。所以，出於一種同情心，蝴蝶妹妹
又小心地飛了回去。
蝴蝶妹妹掩著鼻子：「你這樣臭，我想幫助你也
難呢。」
「請不要介意，我們蟑螂本來就是這種氣味的。
你可以為我拿一點水嗎？我只要喝一點水就會好
的。」
「好的。」說完，蝴蝶妹妹便飛走了。那時還是
清早，昨晚的露水，沒有全部散去。蝴蝶妹妹揀了一
顆露珠，很小心的捧了起來。陽光之下，這珠子軟軟
的，像一顆透明的軟心糖，晶晶閃亮，十分美麗。蝴
蝶妹妹滿心歡喜，她以為，這顆水珠，可以救蟑螂一
命了。
蝶妹妹在蟑螂的身旁放下水珠。距離雖然是只有
半吋，蟑螂仍是非常吃力，才挪動了身子，一口就嗑
了下去。那珠子在蟑螂的嘴下散開，立時就跟泥土混
合了。但蟑螂卻好像毫不介意，正在努力地吮吸著泥
土，好像非常滿足那樣。
蝴蝶妹妹看得噁心，便說：「唉，蟑螂大哥，你
不可以喝得有文化一點嗎？」
「甚麼是『文化』」？蟑螂抬起頭來，唇角染滿了
黑色的泥土。
「噯，你的老師沒有教你嗎？文化就是『TATE
屎』。沒有『TATE 屎』，你將來很難找女朋友的。譬
如剛才你這樣喝水，就很不對。你應該用一根吸管
的。 」
蝴蝶妹妹說完，還輕輕的伸了一下自己的吸管，
像一個芭蕾女星伸長了手臂。
蟑螂看得神魂顛倒，就說：「啊，你真的很美麗
呢，幾時我也像你那樣喝水，就好了。」
「每個人都可以的。你不妨也去學一學。」
「是的是的。你可以教我嗎？我想，我的體力
己經好多了。如果你可以再拿一顆水珠來、、、」
「好的。」蝴蝶妹妹說完，便又飛去，捧來另一
顆亮晶晶的水珠。
料不到，蟑螂雖然非常努力，但仍是一下子嗑了
下去，滿嘴泥那樣喝了起來。但當他抬起頭來，看見
蝴蝶縐起的眉頭，便一下子自慚形穢起來。覺得自己
的行為，真是不堪入目。
「唉，我也許是一生都沒有Tate 屎的了。」
「不要緊的，你能飛嗎？那邊有一個花園，裡面
有很多美麗的玫瑰，你到了那裡，一定可以學會的。」
「飛？」蟑螂一下子高興起來，「我雖然已經很
久沒有飛過了，但我肯定是會飛的。」
「那好呀，我們一起去。」蝴蝶妹妹說完，就起
飛了。她飛得很高，回頭，卻看不到蟑螂。還以為蟑
螂是氣力不夠，飛不起來。但是，令她十分驚訝，蟑
螂卻一下子飛起來了，不像是飛，卻像是撲，另一秒
鐘，蟑螂已經降落了，很響亮的落在蝴蝶前面很遠的
土丘裡。蝴蝶急忙趕到：
「你不要太急，你這那像是飛了，你簡直是在摔
跤。像我這樣，慢慢地，把翅膀一下一下的拍，就可
以停在空中，看清楚才降落不遲。看，你弄得一身都
是泥了。」
蟑螂覺得很尬尷，便說，「或者是我太心急了。
我真的是想優雅一點呢。」
這一次，蝴蝶妹妹故意飛後一點，看著蟑螂用力
地蹬起後腿，又是像剛才那樣，把全部的翅膀都盡力
散了開來，上到空中，好像是不受控制那樣，一撲，
就撲到了一個溝渠的旁邊，把附近的蒼蠅，都嚇得飛
散開來，在空中亂繞圈子。蒼蠅們只以為，蟑螂又來
霸佔地盤了，很不滿意地繞著蟑螂，嗡嗡嗡地連番咒
罵。
蟑螂抬起頭來，看著上面的蝴蝶，只能苦笑。蟑
螂說：「算啦，你先飛去，我從這溝渠底的地下通道，
走過去就成。時間也不會相差太遠的。」
「甚麼？」蝴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已經滿
身臭味，還要走溝渠底？你還想學文化？你要一輩子
都沒有Tate 屎嗎？你媽生給你一雙翅膀，是要來浪
費的呣？」
(故事未完，明天繼續)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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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5. 香港時間： 10:30 pm)
(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67 2009 0415 Thursday)
蝴蝶妹妹看到，這怪物好像是受傷了，正在不
斷喘息。而且，怪物的幾條腿不斷抽縮，好像很痛苦。
蝴蝶妹妹忍不住，就問道：
「這位哥哥，你怎麼啦？」
「唉，我中毒了。人們噴殺蟲水，我不小心，被
噴中了。」
「嚇？殺蟲水？」蝴蝶的世界，雖然優美，但這
同樣是蝴蝶的惡夢。蝴蝶媽媽多番警戒，說如果遇見
了任何不正常的氣味，就必須立刻飛走。所以，此刻
的蝴蝶妹妹，就只是聽到「殺蟲水」三字，便立時鼓
起了翅膀，飛離地面十多呎。
上到上面，仍是一般的陽光白雲。但蝴蝶妹妹的
心還沒有定。她想，雖然怪物是這的臭，但見死不救，
卻是沒有文化的。所以，出於一種同情心，蝴蝶妹妹
又小心地飛了回去。
蝴蝶妹妹掩著鼻子：「你這樣臭，我想幫助你也
難呢。」
「請不要介意，我們蟑螂本來就是這種氣味的。
你可以為我拿一點水嗎？我只要喝一點水就會好
的。」
「好的。」說完，蝴蝶妹妹便飛走了。那時還是
清早，昨晚的露水，沒有全部散去。蝴蝶妹妹揀了一
顆露珠，很小心的捧了起來。陽光之下，這珠子軟軟
的，像一顆透明的軟心糖，晶晶閃亮，十分美麗。蝴
蝶妹妹滿心歡喜，她以為，這顆水珠，可以救蟑螂一
命了。
蝶妹妹在蟑螂的身旁放下水珠。距離雖然是只有
半吋，蟑螂仍是非常吃力，才挪動了身子，一口就嗑
了下去。那珠子在蟑螂的嘴下散開，立時就跟泥土混
合了。但蟑螂卻好像毫不介意，正在努力地吮吸著泥
土，好像非常滿足那樣。
蝴蝶妹妹看得噁心，便說：「唉，蟑螂大哥，你
不可以喝得有文化一點嗎？」
「甚麼是『文化』」？蟑螂抬起頭來，唇角染滿了
黑色的泥土。
「噯，你的老師沒有教你嗎？文化就是『TATE
屎』。沒有『TATE 屎』，你將來很難找女朋友的。譬
如剛才你這樣喝水，就很不對。你應該用一根吸管
的。 」
蝴蝶妹妹說完，還輕輕的伸了一下自己的吸管，
像一個芭蕾女星伸長了手臂。
蟑螂看得神魂顛倒，就說：「啊，你真的很美麗
呢，幾時我也像你那樣喝水，就好了。」
「每個人都可以的。你不妨也去學一學。」
「是的是的。你可以教我嗎？我想，我的體力
己經好多了。如果你可以再拿一顆水珠來、、、」
「好的。」蝴蝶妹妹說完，便又飛去，捧來另一
顆亮晶晶的水珠。
料不到，蟑螂雖然非常努力，但仍是一下子嗑了
下去，滿嘴泥那樣喝了起來。但當他抬起頭來，看見
蝴蝶縐起的眉頭，便一下子自慚形穢起來。覺得自己
的行為，真是不堪入目。
「唉，我也許是一生都沒有Tate 屎的了。」
「不要緊的，你能飛嗎？那邊有一個花園，裡面
有很多美麗的玫瑰，你到了那裡，一定可以學會的。」
「飛？」蟑螂一下子高興起來，「我雖然已經很
久沒有飛過了，但我肯定是會飛的。」
「那好呀，我們一起去。」蝴蝶妹妹說完，就起
飛了。她飛得很高，回頭，卻看不到蟑螂。還以為蟑
螂是氣力不夠，飛不起來。但是，令她十分驚訝，蟑
螂卻一下子飛起來了，不像是飛，卻像是撲，另一秒
鐘，蟑螂已經降落了，很響亮的落在蝴蝶前面很遠的
土丘裡。蝴蝶急忙趕到：
「你不要太急，你這那像是飛了，你簡直是在摔
跤。像我這樣，慢慢地，把翅膀一下一下的拍，就可
以停在空中，看清楚才降落不遲。看，你弄得一身都
是泥了。」
蟑螂覺得很尬尷，便說，「或者是我太心急了。
我真的是想優雅一點呢。」
這一次，蝴蝶妹妹故意飛後一點，看著蟑螂用力
地蹬起後腿，又是像剛才那樣，把全部的翅膀都盡力
散了開來，上到空中，好像是不受控制那樣，一撲，
就撲到了一個溝渠的旁邊，把附近的蒼蠅，都嚇得飛
散開來，在空中亂繞圈子。蒼蠅們只以為，蟑螂又來
霸佔地盤了，很不滿意地繞著蟑螂，嗡嗡嗡地連番咒
罵。
蟑螂抬起頭來，看著上面的蝴蝶，只能苦笑。蟑
螂說：「算啦，你先飛去，我從這溝渠底的地下通道，
走過去就成。時間也不會相差太遠的。」
「甚麼？」蝴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已經滿
身臭味，還要走溝渠底？你還想學文化？你要一輩子
都沒有Tate 屎嗎？你媽生給你一雙翅膀，是要來浪
費的呣？」
(故事未完，明天繼續)
李察顧問服務
查詢電話 2559-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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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5. 香港時間： 10:30 pm)
(明天問題：)
4/14/2009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一）
蟑螂是有文化的嗎？（之一）
…………………………………………………*李察
(問到底 No.7366 2009 0414 Wednesday)
這不是蟑螂自己的問題。這是蝴蝶的問題。有一
天，天氣非常炎熱。蝴蝶妹妹看見太陽很好，便出來
四處遊玩。
蝴蝶是很有文化的物種。蝴蝶一向都以此自豪
的。蝴蝶以為，自己是萬物中最美麗的。就好像人類
一樣。人認為自己是萬物中最聰明的。蝴蝶則認為自
己是萬物之中最美麗的。這是不可辯論的。何謂「不
可辯論」？就是說，這是蝴蝶世界的真理。而之所以
美麗，有一半的原因，是蝴蝶有美麗的文化。
一來是蝴蝶的衣裝。這是不消說的，全世界都同
意的。蝴蝶妹妹每天出門，都要化很濃的妝。他們會
用很厚的顏色，把全身每一吋都蓋上。她們以為，不
懂得化妝，是沒有文化的表現。
其次，蝴蝶也很注意飲食文化。蝴蝶認為，在
外物和自己的口部之間，必須有一種間接遞送的工
具。就像人類要用刀叉和筷子那樣。她們絕對不容許
任何未經遞送的食物進入身體裡面的。所以，蝴蝶吃
東西的時候，要伸出一條長長的管子，伸進花蕊的內
裡，優雅地吸飲花蜜。
而這是世代相傳的。每一隻蝴蝶，都曾經接受嚴
格的訓練。她們說，這就是叫做「文化」。作為一種
優雅的物種，保持這種固有的美麗文化，是很有必要
的。否則，就會沾污了蝴蝶的美好聲名。再由於蝴蝶
所吃的東西，全部都是充滿香氣的。所以，蝴蝶本身，
也是香噴噴的。就好像擦滿香水的雌性人類一樣。經
過了千年萬代的進化，蝴蝶己經認慣了自己的氣味，
雖然，由於嗅覺的鈍化作用，她們根本就從未察覺、
也不能欣賞自身的氣味，好像是活在一個無氣味的世
界裡一樣。只是由於世代相傳的教訓，她們總是努力
把自己噴得香香的。
這一天，蝴蝶妹妹偶然到花蔭下面休息。正在朦
朦朧朧之中，忽然，發覺有一種從未嗅過的古怪氣味，
衝進了自己的鼻子裡。蝴蝶妹妹大吃一驚。她的短短
生命裡，從未碰過這種氣味的。她直覺地感到，自己
的身體裡裡外外，都全是這種氣味了。
蝴蝶妹妹趕忙睜開眼來，看見一隻前所未見的怪
物，正在不遠的泥地裡伏著。蝴蝶妹妹驚叫一聲，正
要飛走。但是，出於一種偶然的好奇，還是多看了一
眼。
(到底，這隻名為蟑螂的怪物，跟蝴蝶妹
妹有何事情發生呢？明天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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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4. 香港時間： 8: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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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
(問到底 No.7366 2009 0414 Wednesday)
這不是蟑螂自己的問題。這是蝴蝶的問題。有一
天，天氣非常炎熱。蝴蝶妹妹看見太陽很好，便出來
四處遊玩。
蝴蝶是很有文化的物種。蝴蝶一向都以此自豪
的。蝴蝶以為，自己是萬物中最美麗的。就好像人類
一樣。人認為自己是萬物中最聰明的。蝴蝶則認為自
己是萬物之中最美麗的。這是不可辯論的。何謂「不
可辯論」？就是說，這是蝴蝶世界的真理。而之所以
美麗，有一半的原因，是蝴蝶有美麗的文化。
一來是蝴蝶的衣裝。這是不消說的，全世界都同
意的。蝴蝶妹妹每天出門，都要化很濃的妝。他們會
用很厚的顏色，把全身每一吋都蓋上。她們以為，不
懂得化妝，是沒有文化的表現。
其次，蝴蝶也很注意飲食文化。蝴蝶認為，在
外物和自己的口部之間，必須有一種間接遞送的工
具。就像人類要用刀叉和筷子那樣。她們絕對不容許
任何未經遞送的食物進入身體裡面的。所以，蝴蝶吃
東西的時候，要伸出一條長長的管子，伸進花蕊的內
裡，優雅地吸飲花蜜。
而這是世代相傳的。每一隻蝴蝶，都曾經接受嚴
格的訓練。她們說，這就是叫做「文化」。作為一種
優雅的物種，保持這種固有的美麗文化，是很有必要
的。否則，就會沾污了蝴蝶的美好聲名。再由於蝴蝶
所吃的東西，全部都是充滿香氣的。所以，蝴蝶本身，
也是香噴噴的。就好像擦滿香水的雌性人類一樣。經
過了千年萬代的進化，蝴蝶己經認慣了自己的氣味，
雖然，由於嗅覺的鈍化作用，她們根本就從未察覺、
也不能欣賞自身的氣味，好像是活在一個無氣味的世
界裡一樣。只是由於世代相傳的教訓，她們總是努力
把自己噴得香香的。
這一天，蝴蝶妹妹偶然到花蔭下面休息。正在朦
朦朧朧之中，忽然，發覺有一種從未嗅過的古怪氣味，
衝進了自己的鼻子裡。蝴蝶妹妹大吃一驚。她的短短
生命裡，從未碰過這種氣味的。她直覺地感到，自己
的身體裡裡外外，都全是這種氣味了。
蝴蝶妹妹趕忙睜開眼來，看見一隻前所未見的怪
物，正在不遠的泥地裡伏著。蝴蝶妹妹驚叫一聲，正
要飛走。但是，出於一種偶然的好奇，還是多看了一
眼。
(到底，這隻名為蟑螂的怪物，跟蝴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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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2009
美國總統是甚麼「層次」？
美國總統是甚麼「層次」？
…………………………………………………*李察
(問到底 No.7365 2009 0413 Tuesday)
雖然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位的日子尚短，但是，他
的層次，已經很清楚。
他和他的領導群體，思路都是在相同的邏輯圈子
裡遊走的。他把最重要的軍事資源，從對付中國和俄
國的大型武器，改為對付恐怖份子的小型武器。他用
鉅量的金錢，修補美國經濟制度上的缺陷。他以為，
只要用西藏和中國周邊國家的領土爭執不斷刺激中
國，又積極鼓勵中國人採用儒家哲學，使中國無法迅
速發展，就能把中國巨龍穩住，然後讓他慢慢的對付
恐怖主義。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平面思維。他以為，世界的發
展，是在平面裡進行的。他以為美國的優勢，可以在
無需大變的情況下持續下去。他以為，只要再過幾年，
像一九三七年的大蕭條就能自動過去，美國經濟重上
軌道，一切像從前一樣。
他不知道，一九三七年的大蕭條，是以兩次大戰
治愈的。他人的戰爭，讓美國有時間生息休養。美國
戰後的繁榮，以他人的戰爭換來。當全世界被戰火迫
得無法喘息，美國的科技全速發展。工業文明，就是
等待有一個充份資源的國家來發展的。但這一點，他
似乎並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外在的工業文明，迄今
已經來到了過度發展的盡頭。
他更不知道，他所損失的是「時間」。「生長」是
需要「時間」的。而生息休養的時間，已經讓給了中
國和俄國。當他正在慢慢的對付荒漠中的恐怖份子，
過度生長的老齡森林，正在慢慢的枯萎。
他以為，他的手中，是有「王牌」的。工業文明
的發展，只是在西方文化的範圍裡發生。連日本也無
法掌握的西方文化，中國和俄國不可能染指。
或者，他是有理由的。這一張「王牌」，使他停
在相同的思想平面裡，並未突破。
這就是美國總統的層次。
當我們看到，紐約時報上的諂媚文字不斷增加，
就可能知道，他的層次，也會是愈來愈鞏固的。而美
國總統就職宣言中，絕口不提「愛」的字眼，美國傳
媒，也一無所覺。
以上，只是研究平面思維的一個例子。李察並未
企圖挖苦任何人，只是就事論事。事實上，奧巴馬總
統已經是比上任總統優秀得多。不只是優秀，而是超
越。他的每一步，都是令人驚嘆的高招(但他企圖挽
救汽車工業是庸招：他並未了解：文明的腐落，已經
到了何種地步。)
從越南戰爭開始，一連幾位美國總統，好比在同
一平面上的賽車。無論奧巴馬的車多麼優秀，駕駛技
術多麼高超，但是，這平面，是屬於二十一世紀的地
球人的。他只是地球平面上跑得較快的人。到了二十
一世紀，仍有許多人以為，地球是一塊大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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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
(問到底 No.7365 2009 0413 Tuesday)
雖然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位的日子尚短，但是，他
的層次，已經很清楚。
他和他的領導群體，思路都是在相同的邏輯圈子
裡遊走的。他把最重要的軍事資源，從對付中國和俄
國的大型武器，改為對付恐怖份子的小型武器。他用
鉅量的金錢，修補美國經濟制度上的缺陷。他以為，
只要用西藏和中國周邊國家的領土爭執不斷刺激中
國，又積極鼓勵中國人採用儒家哲學，使中國無法迅
速發展，就能把中國巨龍穩住，然後讓他慢慢的對付
恐怖主義。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平面思維。他以為，世界的發
展，是在平面裡進行的。他以為美國的優勢，可以在
無需大變的情況下持續下去。他以為，只要再過幾年，
像一九三七年的大蕭條就能自動過去，美國經濟重上
軌道，一切像從前一樣。
他不知道，一九三七年的大蕭條，是以兩次大戰
治愈的。他人的戰爭，讓美國有時間生息休養。美國
戰後的繁榮，以他人的戰爭換來。當全世界被戰火迫
得無法喘息，美國的科技全速發展。工業文明，就是
等待有一個充份資源的國家來發展的。但這一點，他
似乎並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外在的工業文明，迄今
已經來到了過度發展的盡頭。
他更不知道，他所損失的是「時間」。「生長」是
需要「時間」的。而生息休養的時間，已經讓給了中
國和俄國。當他正在慢慢的對付荒漠中的恐怖份子，
過度生長的老齡森林，正在慢慢的枯萎。
他以為，他的手中，是有「王牌」的。工業文明
的發展，只是在西方文化的範圍裡發生。連日本也無
法掌握的西方文化，中國和俄國不可能染指。
或者，他是有理由的。這一張「王牌」，使他停
在相同的思想平面裡，並未突破。
這就是美國總統的層次。
當我們看到，紐約時報上的諂媚文字不斷增加，
就可能知道，他的層次，也會是愈來愈鞏固的。而美
國總統就職宣言中，絕口不提「愛」的字眼，美國傳
媒，也一無所覺。
以上，只是研究平面思維的一個例子。李察並未
企圖挖苦任何人，只是就事論事。事實上，奧巴馬總
統已經是比上任總統優秀得多。不只是優秀，而是超
越。他的每一步，都是令人驚嘆的高招(但他企圖挽
救汽車工業是庸招：他並未了解：文明的腐落，已經
到了何種地步。)
從越南戰爭開始，一連幾位美國總統，好比在同
一平面上的賽車。無論奧巴馬的車多麼優秀，駕駛技
術多麼高超，但是，這平面，是屬於二十一世紀的地
球人的。他只是地球平面上跑得較快的人。到了二十
一世紀，仍有許多人以為，地球是一塊大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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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2009
之四十七：風前燭
楊東是誰？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64 2009 0413 Monday)
之四十七：風前燭
頑童的爸爸有句口頭禪，說祖母是：「風前燭」，
要多多愛護她。頑童爸爸讀書不多，但他時常出口成
文。甚麼叫做「風前燭」呢？他說，生命就好像蠟燭，
到了祖母的年紀，隨時大風一吹，就會熄滅。
本來，這是十分形象的教訓。應該是一聽即明的。
但是，頑童並沒有明白。
似乎，她的身體仍是很壯健的。
有很長時間，她都是頑童的鬧鐘。頑童早上不知
起床，就請祖母叫醒。到了時候，她那帶鄉音的一句：
「好起身啦！」街頭街尾都聽到。中氣充足，怎會是
風前燭呢？有時，頑童在夜裡讀書晚了，只能睡一兩
點鐘，請她明早依舊七時叫醒。但頑童一翻身又再睡
去。到忽然驚覺，原來已經過鐘。那時，受埋怨的就
是她。總說她沒有叫自己。
但這是鐵的世界規律：好日子是永遠不會太長
的。她的中氣，是從甚麼時候消失的？頑童並不知道。
那是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的。人是怎樣老去的？氣門
是怎樣愈來愈弱的？你永遠不可能看得到。等到你能
真真正正的「看見」，那是另一番光景了。
甚麼？好日子永遠不會太長？是的。無論你知道
不知道這一點，好日子是一樣流水那樣過去的。頑童
自認多麼聰明，自認一早明白這句話，但是，好日子
仍不能夠捉著。好日子總是去得飛快，好日子是永遠
都只能存在於回憶裡的。愈是自覺的人，愈是失落。
或者，等到有一天，連回憶也完全消失的時候，根本
不知道世界上有回憶這回事的時候，那時候，失落的
感覺會自動消失的。頑童如今這樣說，好像是略為傷
感，但傷感畢竟異常逼真。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
這一種失落感覺，要等到後來頑童結婚了，生孩子了，
第一個嬰兒抱在手裡的一刻，感受無比的陽光溫暖，
那時，過去的種種不愉快，全部消失。後浪己來，前
浪遠去。希望本身極其明顯的是在前面，那是充滿愉
快的一刻，完全不必傷感。
忽然之間，祖母變得異常的衰弱了。她連走路也
難，喘氣也難，只能吃很少的東西，只能睡很少的時
間。也不知道是甚麼毛病，那時，醫生也不會詳細解
釋的。頑童有時夜裡要帶她去看夜診。那是澳門少有
的一間慈善醫療，夜裡有修女為病人看病的。去到的
時候，修女會給一點藥丸和藥水，好不容易折騰去到，
又好不容易折騰回家。頑童許多功課，都是在那診所
的長椅裡做的。從診所回家，扶祖母吃藥上床，又再
繼續做。
頑童的房間，裡面的一擺一設，是永遠不會忘記
的。前面是頑童的書桌。那時真是多麼幸運，這是頑
童母親留下來的診症木桌。沒有檯燈，頑童就自己做
一盞。用一個罐子，上面插一根雨傘鐵骨，灌上水泥，
就是很好的底座。把鐵骨彎成需要的形狀，繞上電燈
頭，再加上遮光洋鐵皮，就有了丁方兩呎的光，足夠
一本書的亮度，也不怕影響後面的祖母。祖母的床，
就在書桌的後面。她的床口，也有一個痰盂的。房間
裡面，共有兩個痰盂。一個放在前面沙漏下盛水，一
個就放在祖母床口。老人夜咳，時常要吐，就吐在床
口的痰盂裡。
這深夜，也不知道幾點了。頑童在書桌前看書，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隆然大響。頑童回頭一看，嚇得
魂飛魄散。祖母無端端躺了在地上。原來，她伸手去
床口摸痰孟，摸不著痰孟，就滾下來了。頑童趕忙去
扶，一邊說她要拿痰盂為甚麼不出聲。其實，這是她
的性格。她總是為他人設想多一點。她只是不想打擾
頑童讀書。
再過幾天，有親戚來探病，她還能夠複述當時的
情況。她說，當時頑童是攬著她一直嚷：婆婆，婆婆！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這並不是她的最後一
次。她還需要更多的經歷，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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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與頑童》
…………………………………………………*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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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十七：風前燭
頑童的爸爸有句口頭禪，說祖母是：「風前燭」，
要多多愛護她。頑童爸爸讀書不多，但他時常出口成
文。甚麼叫做「風前燭」呢？他說，生命就好像蠟燭，
到了祖母的年紀，隨時大風一吹，就會熄滅。
本來，這是十分形象的教訓。應該是一聽即明的。
但是，頑童並沒有明白。
似乎，她的身體仍是很壯健的。
有很長時間，她都是頑童的鬧鐘。頑童早上不知
起床，就請祖母叫醒。到了時候，她那帶鄉音的一句：
「好起身啦！」街頭街尾都聽到。中氣充足，怎會是
風前燭呢？有時，頑童在夜裡讀書晚了，只能睡一兩
點鐘，請她明早依舊七時叫醒。但頑童一翻身又再睡
去。到忽然驚覺，原來已經過鐘。那時，受埋怨的就
是她。總說她沒有叫自己。
但這是鐵的世界規律：好日子是永遠不會太長
的。她的中氣，是從甚麼時候消失的？頑童並不知道。
那是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的。人是怎樣老去的？氣門
是怎樣愈來愈弱的？你永遠不可能看得到。等到你能
真真正正的「看見」，那是另一番光景了。
甚麼？好日子永遠不會太長？是的。無論你知道
不知道這一點，好日子是一樣流水那樣過去的。頑童
自認多麼聰明，自認一早明白這句話，但是，好日子
仍不能夠捉著。好日子總是去得飛快，好日子是永遠
都只能存在於回憶裡的。愈是自覺的人，愈是失落。
或者，等到有一天，連回憶也完全消失的時候，根本
不知道世界上有回憶這回事的時候，那時候，失落的
感覺會自動消失的。頑童如今這樣說，好像是略為傷
感，但傷感畢竟異常逼真。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
這一種失落感覺，要等到後來頑童結婚了，生孩子了，
第一個嬰兒抱在手裡的一刻，感受無比的陽光溫暖，
那時，過去的種種不愉快，全部消失。後浪己來，前
浪遠去。希望本身極其明顯的是在前面，那是充滿愉
快的一刻，完全不必傷感。
忽然之間，祖母變得異常的衰弱了。她連走路也
難，喘氣也難，只能吃很少的東西，只能睡很少的時
間。也不知道是甚麼毛病，那時，醫生也不會詳細解
釋的。頑童有時夜裡要帶她去看夜診。那是澳門少有
的一間慈善醫療，夜裡有修女為病人看病的。去到的
時候，修女會給一點藥丸和藥水，好不容易折騰去到，
又好不容易折騰回家。頑童許多功課，都是在那診所
的長椅裡做的。從診所回家，扶祖母吃藥上床，又再
繼續做。
頑童的房間，裡面的一擺一設，是永遠不會忘記
的。前面是頑童的書桌。那時真是多麼幸運，這是頑
童母親留下來的診症木桌。沒有檯燈，頑童就自己做
一盞。用一個罐子，上面插一根雨傘鐵骨，灌上水泥，
就是很好的底座。把鐵骨彎成需要的形狀，繞上電燈
頭，再加上遮光洋鐵皮，就有了丁方兩呎的光，足夠
一本書的亮度，也不怕影響後面的祖母。祖母的床，
就在書桌的後面。她的床口，也有一個痰盂的。房間
裡面，共有兩個痰盂。一個放在前面沙漏下盛水，一
個就放在祖母床口。老人夜咳，時常要吐，就吐在床
口的痰盂裡。
這深夜，也不知道幾點了。頑童在書桌前看書，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隆然大響。頑童回頭一看，嚇得
魂飛魄散。祖母無端端躺了在地上。原來，她伸手去
床口摸痰孟，摸不著痰孟，就滾下來了。頑童趕忙去
扶，一邊說她要拿痰盂為甚麼不出聲。其實，這是她
的性格。她總是為他人設想多一點。她只是不想打擾
頑童讀書。
再過幾天，有親戚來探病，她還能夠複述當時的
情況。她說，當時頑童是攬著她一直嚷：婆婆，婆婆！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這並不是她的最後一
次。她還需要更多的經歷，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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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2009
怎樣使一隻馬變為一個人？
怎樣使一隻馬變為一個人？
…………………………………………………*李察
(問到底 No.7362 2009 0411 Saturday)
表面上，「層次」只不過是不相同的思維模式。
習慣了用右腦的朋友，看見左腦思維，覺得非常幼稚。
相反也是一樣。
以邏輯思維為例。邏輯的限制，是很多人都明
白的。動物可以吃，人也是動物鍊的一部份，人也「應
該」是可以吃的。但是，吃人卻是違反人類感情的，
那是另外的一種判斷：似乎，應用感情的判斷，比冰
冷的邏輯判斷強些。但是，這可能是錯的。古代的波
斯人，不知道邏輯為何物，一切以感情的好惡行事。
所以，波斯皇帝聽見五個孩子的父親，哀懇放過他的
第五幼子，不用參軍，他把老人的幼子宰開兩半，放
在大軍行進的兩旁，讓一切人看到。這是不符合邏輯
的。波斯帝國，在這種野蠻氣息中滅亡。
那麼，「邏輯」究竟是好是壞？「邏輯」是否與「感
覺」互不相容，不可兼得？一個「邏輯黨」的黨徒，
當他拿著刀鎗和各種武器，跟另一位「感覺黨」黨徒，
鬥過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們，是相同層次，還是不同
層次？
所謂「層次」，有時是思維方式的層次，有時又
不是。雖然，屬於自己的思維方式，迫使人的眼光收
窄，無法看到思想範圍之外的事情。一旦學到了對方
的思想方法，一時間好像開了竅。
從未學習邏輯的朋友，如果真要學，也不太難。
那麼，開竅豈不是很容易？如果波斯人也跟亞里士多
德學會了邏輯，豈不是歷史會改寫？或者是的。歷史
畢竟也是人自己寫出來的。
學邏輯不太難，學感覺也許難一些。「感動」是
不容易學的。學會知道甚麼是美，甚麼是情，學會了
哭泣和歡笑，雖然不容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真
的想學的話。李察隨時願意開個「哭泣訓練班」或者
「笑容訓練班」的。但困難在於，就算是真個學會了
邏輯，又學會了感覺，也仍是相同層次。
好比一隻只會跑的馬，一旦學會了跳舞，就以為
自己是跑跳全能，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其實，他仍
是一隻馬，不是一個人。
問題是，怎樣使一隻馬變為一個人？相同的問題
是：怎樣使一個人，變成為一個天使？
當然，這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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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3.29. 香港時間： 4:00 pm)
(明天問題：)
4/09/2009
何謂「層次」？
何謂「層次」？
…………………………………………………*李察
(問到底 No.7361 2009 0410 Friday)
所謂「層次」，其實不宜勉強定義的。大約的意
思，可能只是一種思維系統。
當亞歷山大把水倒掉的時候，難道他不知道，這
水，如果讓老弱傷兵喝，可能有用？但他當時想的是，
寧願與全軍同死，不願獨活。
很明顯，亞歷山大的思維系統，是高一層次的。
直到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在李察的研討班中，還有
人激烈不同意，她認為亞歷山大是浪費食水。
而這不能用簡單的邏輯去解釋。
用簡單的邏輯去解釋，把水倒掉是浪費。這是很
聰明的。邏輯學本來就是亞歷山大的老師發明的。不
懂邏輯的波斯人，被亞歷山大打得落花流水。但是，
如果被這樣低層的思想模式縛住，就永遠無法看到亞
歷山大甘心與全軍同死的高一層次思維。
今日的人，說要挽救金融危機，這裡津貼一點，
那裡又津貼一點。在加加減減的計算之中，不可能看
到危機的真正要害。
不能超脫的人，是很可憐的。
許多人的終生目標，都不過是升職加薪。二十歲
的時候，渴望升上副主任的寶座。努力十幾年，終於
升了副主任。到了六十歲退休之前，升上副經理，可
惜遇到金融危機，公司倒閉了。他一輩子的眼光，都
沒有離開過這狹窄的空間。
層次是不可定義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
不知道。雖然，層次很像是思維的「空間」。思想如
果永遠在相同的範圍裡遊轉，就不可能看到前景。
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天馬。因為，天馬可以行空。
離開了本層次的思維模式，可能從高一點的角度看見
風景，不用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
另一個比喻是左右腦。左腦傾向的朋友，永遠不
可能明白右腦傾向的想法。但這是不太適切的比喻。
因為，左右腦的本身，也有層次。前述那位愛上了五
角錢銀幣的哥哥，就是強烈右腦傾向的。雖然，那只
是很低層次的右腦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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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9. 香港時間： 5:30 pm)
(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61 2009 0410 Friday)
所謂「層次」，其實不宜勉強定義的。大約的意
思，可能只是一種思維系統。
當亞歷山大把水倒掉的時候，難道他不知道，這
水，如果讓老弱傷兵喝，可能有用？但他當時想的是，
寧願與全軍同死，不願獨活。
很明顯，亞歷山大的思維系統，是高一層次的。
直到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在李察的研討班中，還有
人激烈不同意，她認為亞歷山大是浪費食水。
而這不能用簡單的邏輯去解釋。
用簡單的邏輯去解釋，把水倒掉是浪費。這是很
聰明的。邏輯學本來就是亞歷山大的老師發明的。不
懂邏輯的波斯人，被亞歷山大打得落花流水。但是，
如果被這樣低層的思想模式縛住，就永遠無法看到亞
歷山大甘心與全軍同死的高一層次思維。
今日的人，說要挽救金融危機，這裡津貼一點，
那裡又津貼一點。在加加減減的計算之中，不可能看
到危機的真正要害。
不能超脫的人，是很可憐的。
許多人的終生目標，都不過是升職加薪。二十歲
的時候，渴望升上副主任的寶座。努力十幾年，終於
升了副主任。到了六十歲退休之前，升上副經理，可
惜遇到金融危機，公司倒閉了。他一輩子的眼光，都
沒有離開過這狹窄的空間。
層次是不可定義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
不知道。雖然，層次很像是思維的「空間」。思想如
果永遠在相同的範圍裡遊轉，就不可能看到前景。
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天馬。因為，天馬可以行空。
離開了本層次的思維模式，可能從高一點的角度看見
風景，不用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
另一個比喻是左右腦。左腦傾向的朋友，永遠不
可能明白右腦傾向的想法。但這是不太適切的比喻。
因為，左右腦的本身，也有層次。前述那位愛上了五
角錢銀幣的哥哥，就是強烈右腦傾向的。雖然，那只
是很低層次的右腦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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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4/08/2009
從亞歷山大的層次，看到希波大戰和思維能力的攀升
何謂「層次壹」？
何謂「層次壹」？
從亞歷山大的層次，看到希波大戰和思維能力的攀升
…………………………………………………*李察
(問到底 No.7360 2009 0409 Thursday)
超越層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任何人，如果
在一生之中，能夠超越一個層次，便已經是很了不起。
我能從「層次零」的位置，上升到「層次壹」嗎？
我能從「層次壹」的位置，上升到「層次貳」嗎？
以上，並非一般人的問題。世界上，絕大多數的
人，不會這樣想。都只會囂囂攘攘，在自己的層次裡
東奔西突。
而這是一個絕對重要的大問題。
李察希望從一個很小的故事開始講。但這小故事，
是有背景的。如果不知道一點，就不可能明白。
所以，今天先請各位看看亞歷山大的故事。
真正希望超越層次的朋友，請絕對不要錯過這故
事：
亞歷山大大帝的魅力何來？
問到底 No.4216 000821 Monday
亞歷山大大帝 (Alexander the Great, B.C.
356-323) 十三歲的時候，跟隨天才哲學家亞里士多
德學習。這是他父親馬其頓國王腓力二世的高瞻遠矚
。七年後他的父親被刺，他以二十歲少年登上皇位，
帝國事業，立即全速發展。
以下的小故事犯駁，但卻富含啟發的閃光：他遠征
印度回國，途中遇上水荒，全軍無水。此時，一個士
兵獻上一壼水給他。他深知無法與屬下共享，便強忍
乾渴，不惜把水傾倒在地，寧願一起苦挨。
要忽略故事犯駁之處，才能夠看到箇中旨要：為甚
麼他不是把水分掉，而是倒掉？這不假思索而且簡單
爽利的動作，就是魅力。
他的魅力，也許來自天才性格，也許來自天才的教
育。但無天才者不可能受教於天才，卻是肯定的。
亞歷山大大帝的識見何來？
問到底 No.4223 000828 Monday
亞歷山大大帝登位之時，只有二十歲。但已經充份
顯現他駕馭群雄的魅力與天才。
他曾經師事亞里士多德七年。亞里士多德在當時，
是見識最廣博的人。西方哲學家和東方哲學家不同。
孔子的著作，量少而專一。但亞里士多德寫的卻是百
科全書。包括天文地理以至解剖生理等著作數十種。
亞歷山大的識見，就來自這種強烈的探索氣氛。
亞歷山大在埃及時，曾經受到絕對非凡的誘惑。這
一種誘惑，連凱撒大帝亦不能抵抗：埃及人把他冊封
為法老，同時亦宣稱他是神。但亞歷山大不為所動。
他似乎對荷馬的史詩更有興趣。床頭常置伊里亞特的
英雄史詩。有傳記說他具有非凡的禁慾傾向，然而他
有兩位妻子和兒子。他對於發展事業的興趣，比對於
感官享受的興趣更大！
講古為甚麼不能駁古？
問到底 No.4226 000831 Thursday
廣東俗諺：「講古不能駁古」，就是說聽故事的時
候不宜駁咀。許多人一輩子無法開竅，就是因為太喜
歡在人家講故事的時候駁咀：停留在表面的邏輯層次
，好像是敏捷聰明，但無法深入明白。
以亞歷山大大帝的故事為例：他從印度遠征回國，
途中遇上旱災，有人送上一壼水給他獨家享用。他二
話不說，把那壼水就倒在地上。這就是魅力。
這故事犯駁之處甚多。可能有人懷疑，根本亞歷山
山大大帝的私人儲水充足，他只是裝模樣騙人。
這樣，善駁者就看不到其中的「魅力」成份了。必
須充份投入，一下子就抵達最主要的核心重地，而不
是根根計較，像個嘮嘮叨叨的小腳女人。這一句也是
犯駁的：「為甚麼偏要說小腳女人，而不說小器男人
？」因為，小角度裡面，是看不到大道理的。
魅力是甚麼？
問到底 No.4336 001219 Tuesday
魅力的第一特色，是缺陷。魅力人物都有明顯易見
的缺陷點。而魅力人物自己看不到。
林肯的過份仁慈，明顯是一種缺陷。同樣，甘地可
能過份偏執，就連亞里士多德的學生亞歷山大大帝，
也是有缺點的。全軍缺水，他竟把奉獻給他獨家享用
的一壼水倒掉。批評者說他為甚麼不把水送給傷患者
。但這類小心周全的性格，通常不屬於魅力領袖。拿
破倫驕傲自大，過份自信，但他的魅力無法抵擋。
因為，缺陷好比冰山上你可以見到的部份。魅力領
袖的真正能量，是潛在的。
而這種能量，通常得自偶然，並非苦心經營。因為
，魅力是時代潮流的前導能量尖點，剛巧在某人身上
呈現而已。群眾正在尋覓帶路者，魅力人物適時出現
，潮流就穩固成型了。
波斯軍是怎樣的？
問到底 No.4487 010520 Sunday
在史家眼中，波斯軍就是雜牌軍。Xerxes在位時，
大軍有一百八十多萬。波斯由多種民族混成，軍伍行
進，如同雜耍表演。各式武器雜陳，有弓箭、長矛、
標槍、投石器、短刀、彎刀、盾、盔甲、皮冑等，還
有馬、象等各種動物，與及傳令官、文官、閹人、妓
女、妃嬪女眷等並列。戰車兩旁插著巨大的彎鐮刀，
在軍樂和老弱居民的歡呼中前進。
波斯軍令絕嚴。有一個老人，四個兒子都己參軍，
向皇帝哀求，希望把第五個小兒子留在身邊。皇帝傳
來命令，把他的第五個兒子劈為兩半，就放在大軍行
進的兩旁，讓全軍看見。
波希大戰，史上有名。那時正當希臘哲人最多，文
化最盛的時刻。年僅二十的亞歷山大大帝，利用小量
兵力，很快就毀滅了龐大的波斯帝國。
亞歷山大大帝是否性無能？
問到底 No.4495 010528 Monday
他的節制能力，俗人無法了解。他是馬其頓國王
的兒子。馬其頓是希臘文化盛行的地方。馬其頓國王
請來希臘文化的代表人物亞里士多德，作王子的家庭
教師。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亞歷山大本人，在
七年長的學習之中，究竟學到了甚麼。
是希臘人的科技知識？還是管理技巧？當他以弱
勝強，把當時已經發展到盡頭的波斯帝國，打得落花
流水之時，那是科技嗎？還是另有哲學內容？
波斯王的後宮，史上著名。裡邊用閹人管理，一眾
妃嬪，並不只是國王私享。都是用來娛樂賓客的。
亞歷山大只喜歡其中一位波斯公主，其後結婚生子
。他對生命的看法，可能全部來自亞里士多德。美色
當前，不為所動。他知道目的，他識曉節制。
亞里士多德在天上微笑了。
思想的基本元素是甚麼？
問到底 No.4519 010621 Thursday
李察相信，這一發現，是亞里士多德最重要的貢獻
。或者會比他的「物理學」或「倫理學」的貢獻更大
。儘管，今天的人，已經越過了他的範圍，正在往更
遙遠的路上走，但不知亞里士多德為何物的人，畢竟
是要吃虧的。
正如那時，希臘和波斯大戰，亞歷山大面對一群不
知邏輯為何物，不懂推理，不明是非的波斯蠻子們，
要取勝真是易如借火。
為甚麼波斯人不知邏輯？因為，那時邏輯學才初初
發明，而發明人是亞歷山大的老師亞里士多德。
亞里士多德第一個發現，思想的最基本元素是「概
念」。例如，「人」是概念，「戰爭」、「死亡」等
亦是概念。概念排列，就是推理、分析等一系列西方
思維技巧的開始。
亞歷山大得到甚麼？
問到底 No.4656 011105 Monday
亞歷山大大帝(B.C.356-323)的帝國，橫跨三大洲
，把希臘文化傳播遠方。他初次出征時，是一名負資
產。他父親留給他幾隻金杯，及不到六十泰倫的財產
，另有五百泰倫的債務。他借貸八百泰倫，籌得遠征
波斯的軍費。公元前三三二年，攻下泰爾城(Tyre)。
大流士出價一萬泰倫(一名歷史學者估計，約值一九
四零年時的一千八百萬美元)求和。但亞歷山大不為
所動。不久攻陷波斯第二大城蘇沙(Susa)，掠得五萬
泰倫(約九千萬美元)。而他在普賽波里斯Persepolis
得款最多，約十二萬泰倫(約五億美元)。這數字比雅
典人在三百年黃金時代的全國收入更多。亞歷山大本
來軍紀嚴明，但最後一役允許軍隊屠城掠奪，收獲無
法計算。數字本來沒有意義。意義全憑後人自由解釋
，亞歷山大早死，他已無法知道。
5095 魅力的要素何來 2003 0121
魅力的要素何來？
魅力挽救一切。當魅力人士出現，社會瘋狂，
力量集中，本來做不到的事，忽然成功。
魅力有兩大要素：一是思想網絡，二是人格。
網絡要能在一個優美人格的身上呈現。大家耳
熟能詳亞歷山大大帝棄水的故事：他遠征印度
回國，路經沙漠，全軍缺水。有人私獻清水一
瓶。本來可以秘密享用，但他毋須思想，不必
考慮：立刻就把水倒在地上…………願與全軍同
死。這樣的領袖，是戰無不勝的。
這不是偶然的急智，是一個大系統，是從他
的老師亞里士多德來的。表面看是性格，但性
格背後的典範思想，才是決定性的。
魅力是人格與網絡的聚結。欠缺任何一樣，
魅力不會成立。網絡未形，遍地庸才。魅力天
才要等到網絡成形才會出現。
為甚麼亞里士多德仍然偉大?問到底 No.5101 2003 0127 Monday
亞里士多德的多數理論，今日証明不對。特
別是天文學部份，已成笑柄。但為甚麼創造這
種荒繆而且錯誤學說的，仍是偉人？
因為，他追求的是「規律」，而非「細節」。
他認為宇宙是有規律的。雖然規律的解釋未必
全對，但網絡成形，行之有效。亞歷山大大帝
應用了他的網絡，君臨天下。
力量，總是有一個源頭的。古老的傳說，以
為力量來自大地母親，其實是來自思想。
亞里士多德和亞歷山大大帝師徒二人，一個
是時代思潮的開導者，一個是時代命運的締造
者。亞歷山大君臨四方，固然是他自己的聰明
才智，更是他能擷集出一種當時最有效能的希
臘思想，這才把魅力定型了。
是方向，而非細節，幫助了他。
希波大戰，有何重要？
問到底 No.5612 2004 0625 Friday
人類歷史上，有兩場戰爭比笫一二次大戰更
加重要。就是公元前六至五世紀發生在希臘和
波斯人之間的連場大戰，和公元後一八四零年
發生在英國和中國之間的鴉片之戰。
亞歷山大大帝以微弱的軍力財力，大勝富裕
的波斯，並不奇怪。掌握先進思維方式的文化，
當然勝利。波斯人注重享樂，講飲識食，沒有
科學，沒有文學，是希臘人的最佳對比。
希臘的文化網絡，歷經蘇格拉底、柏拉圖、
亞里士多德三大哲學家，以亞歷山大大帝的天
才軍事行動為結穴，產生了一個空前的大帝
國。波斯沒有哲學家，但有兩位精明君主：一
位是居魯士，另一位是大流士。兩位都是天才
型的魅力領袖。但魅力的個人火花，欠缺文化
網絡的支持，就如流星一閃，很快消失。
希波大戰，是西方文化啟航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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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9. 香港時間： 6:00 pm)
(明天問題：)
4/07/2009
誰是屬於「零層次」的？
誰是屬於「零層次」的？
…………………………………………………*李察
(問到底 No.7359 2009 0408 Wednesday)
昨日李察所繪之圖，圖中顯示，人的思維層次，
一共只有三層。其實，這只是最簡單的比喻。雖然，
如此簡單的比喻，以李察的智力來說，也要經歷六十
年才逐漸了解。李察出生在一九四八年，今年已經是
六十開一。但是，六十年，對於人的智慧歷練來說，
只不過是一瞬目之間。人生能有幾個六十年？這是不
適切的慨嘆。比較適切的應該是：「生年不滿百，常
懷千歲憂。」這是有深意的兩句話，當中的「憂」字，
未必作「憂慮」解。意思也可以是：「人生不滿百年，
思維卻可以遠達千載。」這樣，人生的意義就豐富了，
你不再只是活在「當下」了，你活在所有人之中，你
是一個真正的「人」，因為，你不但只是屬於自己，
也屬於全部的文化。你是活在「人」之中的。你是活
在全部人類歷史之中的。甚至，如果幸運的話，你是
活在將來的人類之中的。這樣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活
著。而六十年，也不過是莫扎特的兩倍，比孫中山也
長不了多少。莫扎特最使人驚異的，不是他的音樂能
力，而是他的哲學能力。三十多歲，已經包含了兩千
年的智慧。五六十歲的人，聆聽莫扎特的《安魂曲》，
很容易有自卑感：為甚麼這樣的生命見解，我要到六
十歲才了解，他三十歲的時候，已經全部明白了？
這就叫做是「層次」。如果三十歲的莫扎特，答應
接受六十歲的李察，來一場訪問，或者不是訪問，而
是通宵暢談，有沒有這個可能呢？今天，李察自稱明
白、了解莫扎特，其實，到了他的層次沒有，還是問
題。未到層次，很難真正暢敘。
甚麼叫做「層次」呢？
有兩兄妹分零用錢。媽媽給了八角錢，讓兩人對
分。但哥哥拿了錢，卻只肯分給妹妹三角錢。說甚麼
也不肯多給。他寧願被爸爸媽媽痛責，甚至打罵，也
堅持不肯。所有屋子裡的人，所有的親戚朋友，連老
師也出動了，亦不能勸服這一位野蠻的哥哥。
因為，那是貧乏的時代。哥哥只有八歲，他從未
見過五角錢。這一次是因為學校去旅行要交錢，每人
要交四角。所以，父母給了他八角錢。要他分四角錢
給妹妹。他一見到這樣漂亮的五角銀幣，就再不肯放
開手了。到底，當時，他有甚麼樣的「心思」呢？今
天的人，或者會以為，他是佔有慾特別強，或者他是
非常貪心，其實都不是的。他連甚麼叫做「貪」都未
必知道。他只是知道，他「喜歡」這一個銀幣。
同時可以肯定的是：他可能也略為明白一點算
術，畢竟都已經八歲了，每個人都告訴他，八除二是
四，他「應該」分四角錢給妹妹。但是，他不肯。唯
一的原因，是他「喜歡」這銀幣。
因為，在他的思考範圍裡，是沒有「邏輯」的。
他的層次極低，他不能應用簡單的邏輯去應付這個世
界。他覺得喜歡，就是喜歡。
他是屬於零層次的。
這一位哥哥，後來讀書不成，長大了，亦從未能
好好的去做一份工。他終生都是在最底層的黑暗世界
裡度過的。不是賭博，就是向親戚朋友強要錢。如果
要不到，就挨餓。他的智商極低，但又不是白痴。他
只是比白痴略好一點，但亦因此，更加可憐。若是真
正的白痴，全生命都己交付出來，是社會的責任，真
正的白痴，是沒有自己，也沒有痛苦的。但是，他不
是，他尚有少許的智力，他有自己，他更加痛苦。
其實，是很少有人「可憐」他的。多數的人，只
是鄙視他。因為，多數的人，都自認是層次比他高的。
都不會用他那個層次去思考的。
到了有一天，那自認層次高的朋友，第一次發覺，
是應該「同情」、「幫助」這可憐的人，因為，真正的
「了解」，才是高一層次。
在層次零和層次壹之間，我們時常都以為，自己
起碼是屬於層次壹的。這樣簡單的邏輯，不可能不明
白。但是，要真正作一個及格的層次壹，條件是要真
正明白層次零。若是只懂得鄙視，不能從深處了解層
次零的悲哀，就沒有資格當一個起碼的層次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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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
(問到底 No.7359 2009 0408 Wednesday)
昨日李察所繪之圖，圖中顯示，人的思維層次，
一共只有三層。其實，這只是最簡單的比喻。雖然，
如此簡單的比喻，以李察的智力來說，也要經歷六十
年才逐漸了解。李察出生在一九四八年，今年已經是
六十開一。但是，六十年，對於人的智慧歷練來說，
只不過是一瞬目之間。人生能有幾個六十年？這是不
適切的慨嘆。比較適切的應該是：「生年不滿百，常
懷千歲憂。」這是有深意的兩句話，當中的「憂」字，
未必作「憂慮」解。意思也可以是：「人生不滿百年，
思維卻可以遠達千載。」這樣，人生的意義就豐富了，
你不再只是活在「當下」了，你活在所有人之中，你
是一個真正的「人」，因為，你不但只是屬於自己，
也屬於全部的文化。你是活在「人」之中的。你是活
在全部人類歷史之中的。甚至，如果幸運的話，你是
活在將來的人類之中的。這樣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活
著。而六十年，也不過是莫扎特的兩倍，比孫中山也
長不了多少。莫扎特最使人驚異的，不是他的音樂能
力，而是他的哲學能力。三十多歲，已經包含了兩千
年的智慧。五六十歲的人，聆聽莫扎特的《安魂曲》，
很容易有自卑感：為甚麼這樣的生命見解，我要到六
十歲才了解，他三十歲的時候，已經全部明白了？
這就叫做是「層次」。如果三十歲的莫扎特，答應
接受六十歲的李察，來一場訪問，或者不是訪問，而
是通宵暢談，有沒有這個可能呢？今天，李察自稱明
白、了解莫扎特，其實，到了他的層次沒有，還是問
題。未到層次，很難真正暢敘。
甚麼叫做「層次」呢？
有兩兄妹分零用錢。媽媽給了八角錢，讓兩人對
分。但哥哥拿了錢，卻只肯分給妹妹三角錢。說甚麼
也不肯多給。他寧願被爸爸媽媽痛責，甚至打罵，也
堅持不肯。所有屋子裡的人，所有的親戚朋友，連老
師也出動了，亦不能勸服這一位野蠻的哥哥。
因為，那是貧乏的時代。哥哥只有八歲，他從未
見過五角錢。這一次是因為學校去旅行要交錢，每人
要交四角。所以，父母給了他八角錢。要他分四角錢
給妹妹。他一見到這樣漂亮的五角銀幣，就再不肯放
開手了。到底，當時，他有甚麼樣的「心思」呢？今
天的人，或者會以為，他是佔有慾特別強，或者他是
非常貪心，其實都不是的。他連甚麼叫做「貪」都未
必知道。他只是知道，他「喜歡」這一個銀幣。
同時可以肯定的是：他可能也略為明白一點算
術，畢竟都已經八歲了，每個人都告訴他，八除二是
四，他「應該」分四角錢給妹妹。但是，他不肯。唯
一的原因，是他「喜歡」這銀幣。
因為，在他的思考範圍裡，是沒有「邏輯」的。
他的層次極低，他不能應用簡單的邏輯去應付這個世
界。他覺得喜歡，就是喜歡。
他是屬於零層次的。
這一位哥哥，後來讀書不成，長大了，亦從未能
好好的去做一份工。他終生都是在最底層的黑暗世界
裡度過的。不是賭博，就是向親戚朋友強要錢。如果
要不到，就挨餓。他的智商極低，但又不是白痴。他
只是比白痴略好一點，但亦因此，更加可憐。若是真
正的白痴，全生命都己交付出來，是社會的責任，真
正的白痴，是沒有自己，也沒有痛苦的。但是，他不
是，他尚有少許的智力，他有自己，他更加痛苦。
其實，是很少有人「可憐」他的。多數的人，只
是鄙視他。因為，多數的人，都自認是層次比他高的。
都不會用他那個層次去思考的。
到了有一天，那自認層次高的朋友，第一次發覺，
是應該「同情」、「幫助」這可憐的人，因為，真正的
「了解」，才是高一層次。
在層次零和層次壹之間，我們時常都以為，自己
起碼是屬於層次壹的。這樣簡單的邏輯，不可能不明
白。但是，要真正作一個及格的層次壹，條件是要真
正明白層次零。若是只懂得鄙視，不能從深處了解層
次零的悲哀，就沒有資格當一個起碼的層次壹。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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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3.29. 香港時間： 4:00 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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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2009
4/05/2009
之四十六：下雨了，你怎樣想？
楊東是誰？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57 2009 0406 Monday)
之四十六：下雨了，你怎樣想？
垃圾學校裡，另有一位女傳教士。頑童一早就認
定了她是好人。非常肯定，不用任何証據。
她是教英文的。在學生之間傳說，她的丈夫是外
交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一次，頑童約了幾位同
學，去她家探訪。這是頑童第一次到上流社會的人家
探訪。其實那房子雖然雅緻，也不過是中等人家。不
過，以頑童的見識，卻以為她十分富有。可惜，卻碰
不見她的丈夫。不知傳言是不是真的。
她的家住在小山上。澳門有很多這樣的小山。那是
比較安靜的住宅區。好不容易，幾個同學終於找到了
她在山上的住家。到了的時候，還是氣喘喘的。因為
上了很多的斜坡路。
她倒了幾杯果汁招待。其實，那只是屈臣氏的濃
縮果汁，但卻是頑童一生第一次嘗到的美味，以為是
世界上最好喝的飲品，以後，也不會忘記。
傳教士教學，時常都會提到一些宗教故事。她還
要學生參加詩班，定時到教堂去唱歌。頑童一向都是
老牛聲音，奇怪是她不嫌棄，每逢宗教敘會，頑童就
和一班男女生，披上了白白的袍子，在教堂的側翼坐
著唱。
那時的課餘辯論，是很激烈的。班上有的女生，
是虔誠教徒，也有像頑童這樣的好奇份子。頑童常常
自以為看科學的書多，總是無法相信。所以，在一群
女生眼中，頑童是討厭鬼。因為，問題提得太多，人
家就只以為你是質疑，更以為你是破壞，不會想到，
其實你只是想知道多一些。
學校的建築，依照教堂方式興建，有一個小小的
尖頂。尖頂裡面有個小小的房間。中午，開放給學生
祈禱。那時，幾個女生時常力邀頑童赴會。如果是男
生請，頑童大約是不會去的。但女生請到，不去又好
像不好意思。總之，是時常都去那樣的祈禱會了。
想不到的是，有一次在祈禱會中，卻有一個最漂
亮的女生大罵頑童。她是熱心的領禱人，禱文就是她
的演辭。她說，慈愛的天父呀，我們現在這裡有個魔
鬼，他帶來許多不適當的問題，他是誠心來分裂教會
的。天父，請你處罰他。她一口氣，把頑童的問題，
全數抖了出來，都是罪証。頑童聽到，自然啼笑皆非。
要想開口辯論，但那不是辯論會，那只是祈禱會。大
家都在閉上眼睛，怎樣跟她辯論呢，只好一口烏氣咽
在喉裡，不上不落的，十分難過。祈禱會散後，大家
也就面無表情地散開了。
事後，頑童跟班長提起這事。班長當時也在場，
全部過程，他都聽到的。頑童說，要等下次祈禱會，
輪到自己領禱了，就報復。但班長叫頑童不要跟她一
般見識。畢竟，她也是所知有限的。如果勉強辯論，
也沒有好處。班長的話，頑童自然也是同意的。到了
下次祈禱會，也沒有發起反擊。
但無論如何，一個問題上心了。以為是天下第一
大難題：到底，世界上有沒有神呢？有沒有一個創造
者在創造世界呢？
這是當時初中學生的最激烈論題。而頑童，是站
在反方的。頑童以為，世界上，未必是真的有一個創
造者的。
但卻想不到，這問題，卻另有答案。
有一次，在學校的教堂裡，如常地舉行宗教聚會。
頑童跟一群同學，在教堂的另一個儲物室裡，領到了
白袍，換上了，就魚貫進場，依次序坐好。教堂上，
自然是有各種儀式，也有各種演講和祈禱的。頑童也
在心裡祈禱。頑童說，慈悲的天父呀，現在我有一個
問題，請你給我解答，好不好呢？請你告訴我，到底
世界上是有沒有神的呢？如果你說有，就請你下雨
吧。如果你現在下雨，我就信了。
當時那一刻，還是天晴的。當頑童在儲物室換好
袍時，天還是亮得很。因為，從儲物室到教堂之間，
要走一段路，路上，可以看見天空。
當時，頑童是在教堂側翼的詩班位裡坐的。那是
要上一道小樓梯才到的位置。詩班是在樓上側翼，而
側翼裡是沒有窗的。如果要看天有沒有下雨，要伸長
脖子，從禮堂下面的窗子窺出去。
但其實也不用窺看了。當時頑童還是閉上眼在心
裡祈禱，也看不見的。忽然，樓下傳上來小小的騷動
聲音，有學生低聲呼叫：「哎，下雨了。」為甚麼是
低聲呼叫呢，因為那時仍有儀式在進行，不是下課。
但無論如何，這一下遠遠傳上來的聲音，對於頑童來
說，好像是答案。
問題是，頑童對於自己問來的答案，仍沒有信心，
只是半信半疑。因為，這是有巧合成分的。澳門在亞
熱帶，天氣變化並不太明顯，不會時常下雨。但無論
如何，如果湊巧當時下雨，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世界是不是有創造者，頑童是用了數十年的
光陰，到了五十多歲，才徹底相信了的。但這是後話，
回想起來，大約也有許多想法的。不過，沒幾人會有
興趣聽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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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祖母與頑童》
…………………………………………………*李察
(問到底 No.7357 2009 0406 Monday)
之四十六：下雨了，你怎樣想？
垃圾學校裡，另有一位女傳教士。頑童一早就認
定了她是好人。非常肯定，不用任何証據。
她是教英文的。在學生之間傳說，她的丈夫是外
交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一次，頑童約了幾位同
學，去她家探訪。這是頑童第一次到上流社會的人家
探訪。其實那房子雖然雅緻，也不過是中等人家。不
過，以頑童的見識，卻以為她十分富有。可惜，卻碰
不見她的丈夫。不知傳言是不是真的。
她的家住在小山上。澳門有很多這樣的小山。那是
比較安靜的住宅區。好不容易，幾個同學終於找到了
她在山上的住家。到了的時候，還是氣喘喘的。因為
上了很多的斜坡路。
她倒了幾杯果汁招待。其實，那只是屈臣氏的濃
縮果汁，但卻是頑童一生第一次嘗到的美味，以為是
世界上最好喝的飲品，以後，也不會忘記。
傳教士教學，時常都會提到一些宗教故事。她還
要學生參加詩班，定時到教堂去唱歌。頑童一向都是
老牛聲音，奇怪是她不嫌棄，每逢宗教敘會，頑童就
和一班男女生，披上了白白的袍子，在教堂的側翼坐
著唱。
那時的課餘辯論，是很激烈的。班上有的女生，
是虔誠教徒，也有像頑童這樣的好奇份子。頑童常常
自以為看科學的書多，總是無法相信。所以，在一群
女生眼中，頑童是討厭鬼。因為，問題提得太多，人
家就只以為你是質疑，更以為你是破壞，不會想到，
其實你只是想知道多一些。
學校的建築，依照教堂方式興建，有一個小小的
尖頂。尖頂裡面有個小小的房間。中午，開放給學生
祈禱。那時，幾個女生時常力邀頑童赴會。如果是男
生請，頑童大約是不會去的。但女生請到，不去又好
像不好意思。總之，是時常都去那樣的祈禱會了。
想不到的是，有一次在祈禱會中，卻有一個最漂
亮的女生大罵頑童。她是熱心的領禱人，禱文就是她
的演辭。她說，慈愛的天父呀，我們現在這裡有個魔
鬼，他帶來許多不適當的問題，他是誠心來分裂教會
的。天父，請你處罰他。她一口氣，把頑童的問題，
全數抖了出來，都是罪証。頑童聽到，自然啼笑皆非。
要想開口辯論，但那不是辯論會，那只是祈禱會。大
家都在閉上眼睛，怎樣跟她辯論呢，只好一口烏氣咽
在喉裡，不上不落的，十分難過。祈禱會散後，大家
也就面無表情地散開了。
事後，頑童跟班長提起這事。班長當時也在場，
全部過程，他都聽到的。頑童說，要等下次祈禱會，
輪到自己領禱了，就報復。但班長叫頑童不要跟她一
般見識。畢竟，她也是所知有限的。如果勉強辯論，
也沒有好處。班長的話，頑童自然也是同意的。到了
下次祈禱會，也沒有發起反擊。
但無論如何，一個問題上心了。以為是天下第一
大難題：到底，世界上有沒有神呢？有沒有一個創造
者在創造世界呢？
這是當時初中學生的最激烈論題。而頑童，是站
在反方的。頑童以為，世界上，未必是真的有一個創
造者的。
但卻想不到，這問題，卻另有答案。
有一次，在學校的教堂裡，如常地舉行宗教聚會。
頑童跟一群同學，在教堂的另一個儲物室裡，領到了
白袍，換上了，就魚貫進場，依次序坐好。教堂上，
自然是有各種儀式，也有各種演講和祈禱的。頑童也
在心裡祈禱。頑童說，慈悲的天父呀，現在我有一個
問題，請你給我解答，好不好呢？請你告訴我，到底
世界上是有沒有神的呢？如果你說有，就請你下雨
吧。如果你現在下雨，我就信了。
當時那一刻，還是天晴的。當頑童在儲物室換好
袍時，天還是亮得很。因為，從儲物室到教堂之間，
要走一段路，路上，可以看見天空。
當時，頑童是在教堂側翼的詩班位裡坐的。那是
要上一道小樓梯才到的位置。詩班是在樓上側翼，而
側翼裡是沒有窗的。如果要看天有沒有下雨，要伸長
脖子，從禮堂下面的窗子窺出去。
但其實也不用窺看了。當時頑童還是閉上眼在心
裡祈禱，也看不見的。忽然，樓下傳上來小小的騷動
聲音，有學生低聲呼叫：「哎，下雨了。」為甚麼是
低聲呼叫呢，因為那時仍有儀式在進行，不是下課。
但無論如何，這一下遠遠傳上來的聲音，對於頑童來
說，好像是答案。
問題是，頑童對於自己問來的答案，仍沒有信心，
只是半信半疑。因為，這是有巧合成分的。澳門在亞
熱帶，天氣變化並不太明顯，不會時常下雨。但無論
如何，如果湊巧當時下雨，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世界是不是有創造者，頑童是用了數十年的
光陰，到了五十多歲，才徹底相信了的。但這是後話，
回想起來，大約也有許多想法的。不過，沒幾人會有
興趣聽聽就是了。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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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4/03/2009
為何思潮向下，就是經濟向下？
為何思潮向下，就是經濟向下？
…………………………………………………*李察
(問到底 No.7355 2009 0404 Saturday)
關於「經濟衰退」，李察多年來反覆說過。大要的
意思，可從以下一篇小文中看到。而這意見，不是李
察自創的，是社會思想家韋伯的著名論斷：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經濟衰退和思想潮流何干？
問到底 No.5115 2003 0212 Wednesday
思想潮流向下，經濟發展也會隨之向下。
這是從韋伯思想（Max Weber）發展出來的想法。
韋伯研究資本主義和道德的關係，發現資本主義和貪
慾無關。貪婪存在於古往今來的人性之中，無論是中
世紀的僧侶以至現代社會的商人，都有貪得無厭之
徒。相反是上升期的資本主義，有強烈的道德使命感
覺，飢渴求知，絕無驕奢淫逸的作風。作生意誠實而
非巧取豪奪，只是取其應得。這樣的「生意眼」，使
社會整體的生產力，有了正確的方向。
所謂「宏觀見解」，是超乎一個城市的本位思維
之外的。思想潮流不會反映每一次的經濟危機，但大
方向相同。當社會文化以庸俗近視為風尚，生產力無
法找到正確出路，就衰退敗亡。思潮向上，經濟也會
向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問題是：這樣的意見，是絕對沒有影響力的。思
潮向下，經濟向下。其實，不是香港一個地方這樣。
香港是沒有能力影響世界經濟的。最主要的，最受向
下思潮影響的地方，應該是美國。香港只是人家的一
隻棋子。不是中國人的棋子，是美國人的棋子。回歸
更加造成了大量的機會。向下的思潮，終於在大陸找
到了缺口。
思潮向下的問題，一天不解決。經濟問題，也是
絕對無法解決的。就算有心人更加自覺去鞠躬盡瘁，
也只是無謂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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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55 2009 0404 Saturday)
關於「經濟衰退」，李察多年來反覆說過。大要的
意思，可從以下一篇小文中看到。而這意見，不是李
察自創的，是社會思想家韋伯的著名論斷：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經濟衰退和思想潮流何干？
問到底 No.5115 2003 0212 Wednesday
思想潮流向下，經濟發展也會隨之向下。
這是從韋伯思想（Max Weber）發展出來的想法。
韋伯研究資本主義和道德的關係，發現資本主義和貪
慾無關。貪婪存在於古往今來的人性之中，無論是中
世紀的僧侶以至現代社會的商人，都有貪得無厭之
徒。相反是上升期的資本主義，有強烈的道德使命感
覺，飢渴求知，絕無驕奢淫逸的作風。作生意誠實而
非巧取豪奪，只是取其應得。這樣的「生意眼」，使
社會整體的生產力，有了正確的方向。
所謂「宏觀見解」，是超乎一個城市的本位思維
之外的。思想潮流不會反映每一次的經濟危機，但大
方向相同。當社會文化以庸俗近視為風尚，生產力無
法找到正確出路，就衰退敗亡。思潮向上，經濟也會
向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問題是：這樣的意見，是絕對沒有影響力的。思
潮向下，經濟向下。其實，不是香港一個地方這樣。
香港是沒有能力影響世界經濟的。最主要的，最受向
下思潮影響的地方，應該是美國。香港只是人家的一
隻棋子。不是中國人的棋子，是美國人的棋子。回歸
更加造成了大量的機會。向下的思潮，終於在大陸找
到了缺口。
思潮向下的問題，一天不解決。經濟問題，也是
絕對無法解決的。就算有心人更加自覺去鞠躬盡瘁，
也只是無謂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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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4. 香港時間： 1:00 pm)
(明天問題：？)
李察當年說過些甚麼？
李察當年說過些甚麼？
…………………………………………………*李察
(問到底 No.7354 2009 0403 Friday)
關於經濟大衰退，有一位名不經傳的小小作家李
察，十年前已經不斷反覆說過。
其實，意見是從一九九七年開始的。一九九七年，
有甚麼特別？一個大城市回歸祖國，是非常特別的。
但更加特別是這年有一位特殊人物逝世。德蘭修女就
是這年逝世的。她逝世之後，再無人能夠直接指陳全
世界的方向。
以下就是這篇不重要的小文章：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大衰退是從何處來的？
(問到底 No.5114 2003 0211 Tuesday)
公元二千年，李察曾經描述香港情況：
「娛樂事業，已經取代了教育事業。思想是被娛樂
事業塑造的，與教育無關。
「鉅子深明生財之道:要緊貼市場，不是百分之九
十九緊貼，是百份之一百緊貼。所以，在最流行的娛
樂節目表裡，百份之一的靈性空隙都要取消。永遠沒
有古典音樂，永遠沒有詩詞文藝，絕對言不及義，誓
不求知……。
「這種排擠性的氣氛，晚晚刺激歡樂，使蠢性升而
靈性藏。這是將來大衰退的基礎。」
上升期的資本主義，有一股道德勇氣。看富蘭克
林就知道。下降期的資本主義，人們為了短期私利，
甘願出賣良知，主動製造愚蠢。
當社會的生產能量，被短視控制，生產力無法找
到正確方向，就是衰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以上，是十年前的說話。
問題是，十多年來，我們有甚麼進步？世界經濟，
又有甚麼進步？娛樂事業，是否已經完全取代了教育
事業？
十多年來，意見領域的自由，愈來愈少。作家一
個一個的從報章上消失。只能在網頁上聊為點綴。而
我們的最大進步，就是經濟衰退。失業的人愈來愈多，
還上甚麼網？但色情網頁，觀眾愈來愈多。色情電話
廣告，公然在電視上招攬熱血青年。
市場上，無良商人更加放肆。以「吃喝玩樂」作
招徠的商業廣告，不斷增加。無良商人愛上了這四個
字。你愈說，他愈愛。更有商人索性改為「吃買玩
樂」、、、真是時代的進步。
商人有隨意發表意見的自由，商人有為社會洗腦
的自由。社會只能被人牽著走。社會的思想自由，就
是這樣消失。
（以上文字，請傳給朋友看。）
(請不要幫趁宣傳吃喝玩樂的無良商人。）
（明天，請看李察另一篇被忽略的小文章。）
李察顧問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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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3. 香港時間： 10:00 pm)
(明天問題：為何思潮向下，就是經濟向下？)
想同MSN Buddy傾計了解佢多d？ 參觀MSN Buddy部屋啦！
4/01/2009
燕子們怎樣睡？
燕子們怎樣睡？
…………………………………………………*李察
(問到底 No.7353 2009 0402 Thursday)
燕子是在這幾天裡歸來的。清明前後這幾天，大
約是南中國最好的觀燕時刻。不過，從前舊書上說的，
甚麼樑上有雙燕之類，可能很難看見了。十年前，李
察還在筲簊灣的大街上，看見大廈的屋簷上有燕子築
巢。現在，大約已經不再存在。如果讀者看到，最緊
要是拍一張照片傳來，讓我們共享。
李察見到的燕子，是在香港南區。那裡比較清靜，
下午六點，忽然見到滿天燕子。其實，只有幾十隻，
只是燕子的飛行速度極高，一時好像把天空都搞亂
了。也本來想拍一張照片的。但這樣高速的飛行，距
離又是這樣的遠，要拍出個影子，也不容易。
我們都是居住在地球上的。地球每天轉動，有興
趣留心的人要注意了。春天來了，各種花朵開放，各
種樹葉，展現不同的顏色，那樣的青綠，真是一年一
度，只在現在才可能見到。再過一個月，嫩綠就會完
全消失，變為蒼綠。春天的欣喜，要再下一年才會看
見了。大約，人生的下一年，還是有許多次的吧？
燕子代表的，就是地球轉動。
燕子能夠高速飛行不奇怪，燕子能夠長途飛行，
也不奇怪。多麼渴望，也乘上一艘微型飛行儀器，跟
著燕子飛行，看他們白天怎樣飛，渴了怎樣飲，夜裡
怎樣睡覺。李察曾經在澳門的海面上，看過燕子睡覺。
無數烏黑色的小點，躺在海面上睡。海浪起伏，他們
也起伏。不知大魚會不會上來吃他們。
燕子的奇怪，是造物主給了他們甚麼任務。燕子
和麻雀多麼不同。麻雀終生，都在一個地區活動。有
時，麻雀在地上走，使人聯想到老鼠。
但是，為甚麼燕子需要飛越地球呢？最近發現的
種種病毒，都是候鳥帶來的。或者，到有需要的時候，
就要讓他們把病毒傳播？但這樣想，太負面了一些。
或者，燕子另有其他傳播任務，這是我們目前不能了
解的。地球上的各種生物，都有不同的基因。或者，
燕子也是各種異化基因的攜帶者？喜歡吃燕窩的中國
人，相信已經吃進不少不同地區的基因了。
莊子曾經為我們設想過一種大鳥。他以為，小鳥
是不能遠航的。雖然莊子尚未知道燕子的飛行能力，
但莊子仍是對的。我們都需要飛遠一點，看多一點。
而人是跟燕子不同的。人類時常希望看少一點。人類
想盡各種方法拒絕訊息，維護舊觀念。雖然，壓制也
是必須品。就像燕子，如果沒有壓力，也飛不遠。沒
有壓迫，就沒有成績。看過燕子的人都驚異：燕子的
肌肉，多麼強健。燕子的力量就是從壓迫來的。從前
有一首詩歌頌海燕。暴風雨啊，來吧。你們都來吧。
海燕高飛，歡迎你。(只是我們永遠想不到，暴風雨
的夜晚，燕子們怎樣睡？)
(全文完)
家燕飛行之一
家燕飛行之二
燕子在鐵線上
李察先生：
我是你的網誌的忠實讀者，日前看到你寫有關燕子，提及燕子相片，現附上三張相片，跟你分享。
年初我加入了香港觀鳥會，學習觀鳥。
日前參加了會的活動，到尖鼻咀觀鳥，拍到一張家燕站在鐵線上的照片。
上月到米埔觀鳥，拍了兩張家燕飛行的照片，但有點模糊呢！
另會中有位朋友，拍到白腰雨燕的飛行的照片，可參考以下網址。
http://www.hkbws.org.hk/BBS/viewthread.php?tid=7824
還香港中文大學本部圖書館簷下有很多燕子巢，春夏黃昏時，常有很多燕子歸巢，滿天飛舞。那是另一品種，叫小白腰雨燕。以下網址有介紹。
http://www.cuhk.edu.hk/greencampus/b5/fandf/swift.htm
參加了觀鳥會後，我想到一個問題：莊子喜歡觀鳥嗎？
希望 先生日後有機會賜教。
晚輩
陳仲寧
李察回應：
或者是剛剛寫完了那篇關於燕子的小文章吧。看了你拍的燕子照片，感動非常。
似乎，半個地球的風霜，都己經在那燕子身上了。
這照片，精采處是不見燕子的眼。如果見了，那種感覺，也許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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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 香港時間： 9:00 pm)
(明天問題：？)
…………………………………………………*李察
(問到底 No.7353 2009 0402 Thursday)
燕子是在這幾天裡歸來的。清明前後這幾天，大
約是南中國最好的觀燕時刻。不過，從前舊書上說的，
甚麼樑上有雙燕之類，可能很難看見了。十年前，李
察還在筲簊灣的大街上，看見大廈的屋簷上有燕子築
巢。現在，大約已經不再存在。如果讀者看到，最緊
要是拍一張照片傳來，讓我們共享。
李察見到的燕子，是在香港南區。那裡比較清靜，
下午六點，忽然見到滿天燕子。其實，只有幾十隻，
只是燕子的飛行速度極高，一時好像把天空都搞亂
了。也本來想拍一張照片的。但這樣高速的飛行，距
離又是這樣的遠，要拍出個影子，也不容易。
我們都是居住在地球上的。地球每天轉動，有興
趣留心的人要注意了。春天來了，各種花朵開放，各
種樹葉，展現不同的顏色，那樣的青綠，真是一年一
度，只在現在才可能見到。再過一個月，嫩綠就會完
全消失，變為蒼綠。春天的欣喜，要再下一年才會看
見了。大約，人生的下一年，還是有許多次的吧？
燕子代表的，就是地球轉動。
燕子能夠高速飛行不奇怪，燕子能夠長途飛行，
也不奇怪。多麼渴望，也乘上一艘微型飛行儀器，跟
著燕子飛行，看他們白天怎樣飛，渴了怎樣飲，夜裡
怎樣睡覺。李察曾經在澳門的海面上，看過燕子睡覺。
無數烏黑色的小點，躺在海面上睡。海浪起伏，他們
也起伏。不知大魚會不會上來吃他們。
燕子的奇怪，是造物主給了他們甚麼任務。燕子
和麻雀多麼不同。麻雀終生，都在一個地區活動。有
時，麻雀在地上走，使人聯想到老鼠。
但是，為甚麼燕子需要飛越地球呢？最近發現的
種種病毒，都是候鳥帶來的。或者，到有需要的時候，
就要讓他們把病毒傳播？但這樣想，太負面了一些。
或者，燕子另有其他傳播任務，這是我們目前不能了
解的。地球上的各種生物，都有不同的基因。或者，
燕子也是各種異化基因的攜帶者？喜歡吃燕窩的中國
人，相信已經吃進不少不同地區的基因了。
莊子曾經為我們設想過一種大鳥。他以為，小鳥
是不能遠航的。雖然莊子尚未知道燕子的飛行能力，
但莊子仍是對的。我們都需要飛遠一點，看多一點。
而人是跟燕子不同的。人類時常希望看少一點。人類
想盡各種方法拒絕訊息，維護舊觀念。雖然，壓制也
是必須品。就像燕子，如果沒有壓力，也飛不遠。沒
有壓迫，就沒有成績。看過燕子的人都驚異：燕子的
肌肉，多麼強健。燕子的力量就是從壓迫來的。從前
有一首詩歌頌海燕。暴風雨啊，來吧。你們都來吧。
海燕高飛，歡迎你。(只是我們永遠想不到，暴風雨
的夜晚，燕子們怎樣睡？)
(全文完)
家燕飛行之一
家燕飛行之二
燕子在鐵線上
李察先生：
我是你的網誌的忠實讀者，日前看到你寫有關燕子，提及燕子相片，現附上三張相片，跟你分享。
年初我加入了香港觀鳥會，學習觀鳥。
日前參加了會的活動，到尖鼻咀觀鳥，拍到一張家燕站在鐵線上的照片。
上月到米埔觀鳥，拍了兩張家燕飛行的照片，但有點模糊呢！
另會中有位朋友，拍到白腰雨燕的飛行的照片，可參考以下網址。
http://www.hkbws.org.hk/BBS/viewthread.php?tid=7824
還香港中文大學本部圖書館簷下有很多燕子巢，春夏黃昏時，常有很多燕子歸巢，滿天飛舞。那是另一品種，叫小白腰雨燕。以下網址有介紹。
http://www.cuhk.edu.hk/greencampus/b5/fandf/swift.htm
參加了觀鳥會後，我想到一個問題：莊子喜歡觀鳥嗎？
希望 先生日後有機會賜教。
晚輩
陳仲寧
李察回應：
或者是剛剛寫完了那篇關於燕子的小文章吧。看了你拍的燕子照片，感動非常。
似乎，半個地球的風霜，都己經在那燕子身上了。
這照片，精采處是不見燕子的眼。如果見了，那種感覺，也許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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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2 香港時間： 9:00 pm)
(明天問題：？)
西方的偏狹何在？
西方的偏狹何在？
…………………………………………………*李察
(問到底 No.7352 2009 0401 Wednesday)
以上的問題，是一個有顏色的問題。比較中性的
表達應是：「西方的特殊觀察角度何在？」
因為，無論東方西方中方，都各有自己的特殊觀
察角度。這角度是時寬時窄的。最窄的時候，甚麼外
在風景都看不見，就是盲目。
那麼，西方的特殊觀察角度是甚麼呢？
似乎，這種「偏狹」的特殊觀察角度是不存在的。
當俄國人、日本人，甚至法國人都企圖上車，都企圖
搭乘這輛西方特快號的時候，有甚麼問題？
問題是，現在是落車換乘的時候了，其他國家還
在企圖上車，固然是無知。車上人不知落車，更加可
笑。西方人卻似乎全不察覺這一點。
美國總統限令美國車廠六十天之內改組，又限令
另一車廠在三十天之內跟一間意大利車廠合營，簡直
是天大笑話。他看不到，車廠的病狀，就是西方文化
的病狀。截肢手術可能簡化病情，但，病情是在心臟
裡發生的。換心手術或者可能成功。強迫一雙糖尿腐
敗的大腿重新走路，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勉強比喻，西方文化的象徵物品是刀。這
刀是外在觀察的利器。無論遇到甚麼問題，西方的習
慣是用刀解剖，詳細研究。至於中國文化的象徵物品
是針。把針刺進去，內在訊息，就能知道。
針和刀，是兩種文化的象徵物品。
問題是：到底地球人需要乘坐甚麼列車？是針的
列車，還是刀的列車？但這是一個未必正確的問題。
因為，問題已經預設了必須要有兩輛列車。而地球人
的道路，卻可能只有一條。
未來的地球人文化，必定是刀針並用的。但西方
文化，迄今為止，仍是拒絕用針。這就是他們的偏狹。
觀察西方的學術情況，最能說明這一點。若是一
個外科西醫，偶然從衣袋裡取出銀針，要為病人施針，
他可能被除名。或者有人說，不是許多西方藥廠，大
規模研究中藥嗎？但他們是用西方的外在方式研究中
藥。不要說中式文化裡最重要的內在觀察，就是連普
通的直覺體驗，都從未能在學術界裡立足的。
亦可以預見，未來的有志之士，必定有極度艱難
的時刻。有志者內外兼視，但不可能被任何一方接納。
等到將來，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有機溶合，那已經是
另一世代，我們未必看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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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9.4.1. 香港時間： 8: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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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
(問到底 No.7352 2009 0401 Wednesday)
以上的問題，是一個有顏色的問題。比較中性的
表達應是：「西方的特殊觀察角度何在？」
因為，無論東方西方中方，都各有自己的特殊觀
察角度。這角度是時寬時窄的。最窄的時候，甚麼外
在風景都看不見，就是盲目。
那麼，西方的特殊觀察角度是甚麼呢？
似乎，這種「偏狹」的特殊觀察角度是不存在的。
當俄國人、日本人，甚至法國人都企圖上車，都企圖
搭乘這輛西方特快號的時候，有甚麼問題？
問題是，現在是落車換乘的時候了，其他國家還
在企圖上車，固然是無知。車上人不知落車，更加可
笑。西方人卻似乎全不察覺這一點。
美國總統限令美國車廠六十天之內改組，又限令
另一車廠在三十天之內跟一間意大利車廠合營，簡直
是天大笑話。他看不到，車廠的病狀，就是西方文化
的病狀。截肢手術可能簡化病情，但，病情是在心臟
裡發生的。換心手術或者可能成功。強迫一雙糖尿腐
敗的大腿重新走路，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勉強比喻，西方文化的象徵物品是刀。這
刀是外在觀察的利器。無論遇到甚麼問題，西方的習
慣是用刀解剖，詳細研究。至於中國文化的象徵物品
是針。把針刺進去，內在訊息，就能知道。
針和刀，是兩種文化的象徵物品。
問題是：到底地球人需要乘坐甚麼列車？是針的
列車，還是刀的列車？但這是一個未必正確的問題。
因為，問題已經預設了必須要有兩輛列車。而地球人
的道路，卻可能只有一條。
未來的地球人文化，必定是刀針並用的。但西方
文化，迄今為止，仍是拒絕用針。這就是他們的偏狹。
觀察西方的學術情況，最能說明這一點。若是一
個外科西醫，偶然從衣袋裡取出銀針，要為病人施針，
他可能被除名。或者有人說，不是許多西方藥廠，大
規模研究中藥嗎？但他們是用西方的外在方式研究中
藥。不要說中式文化裡最重要的內在觀察，就是連普
通的直覺體驗，都從未能在學術界裡立足的。
亦可以預見，未來的有志之士，必定有極度艱難
的時刻。有志者內外兼視，但不可能被任何一方接納。
等到將來，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有機溶合，那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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