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孔子的網球沒有根?
………………………………………………*李察
(問到底 No。7725 2010 0410 Saturday)
孔子的網球,真是用網織成的。這一張網,是道
德倫理之網,也是關係之網。孔子極力提倡「禮」,
禮就是中國人的各種關係:不是普通的關係,而是經
過統治者導引的關係。
孔子的禮制網球,是三角形的,上尖下大,像個
金字塔。在君臣父子之間,君權最大,居在塔頂。以
下,才是各等各式的關係之網。
孔子的倫理,之所以強大有力,是因為孔子在這
網中,灌注了一種內建的應力。
這種內建的應力,是用「恥感教育」造成的,是
一種互相監督維繫的力量。眾人的恥笑,使被監督的
一切人,不敢亂說亂動。同時,這種恥感教育,也使
中國人特別怕羞、內向。
問題是,孔子的網球,是否一點好處都沒有呢?
如果人人依法守「禮」,再鼓勵一下科學研究,網球
不就是有根了嗎?
如果孔子的網球有了根,則中國文化,就不會被
斷層阻礙,文化就有了生長力量。但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孔子主張兩大不溝通。一不溝通超自然,二不
溝通大自然。不研究,不探索,甚至不爭辯。這樣,
孔子的網球,就永遠是一個死物。這死物被人操來弄
去,好像很活躍,其實是死的。一個網球,是不會誕
生另一個網球的。
為何孔子的網裡,不能生出根來?
一來是因為:孔子的哲學,是泛神論範疇裡的。
泛神論,表面上跟無神論不同,其實更壞。因為,泛
神論承認上面有個天。但這天卻是可以不理的。所以,
孔子要「敬鬼神而遠之。」這本來好像沒有相干。但
這就是把網球孤立了。拒絕溝通超自然的人,雖然可
以像許多西方科學家那樣,盡力溝通大自然的。不過,
孔子例外。因為,孔子的出發點,不是探索,不是追
求,而是要老百姓服貼。孔子的禮制想法太強,他以
為,只要提倡了「禮」,其他一切都會「自然而然」
地自動出現的。因此孔子拒絕溝通大自然。孔子對宇
宙大自然的一切,毫無興趣。從未想過,地球有多大
多小,是圓是方。一切動物植物,天文地理,全無興
趣。孔子根本未有想到,要從網中伸出一條根來。
所以,孔子的倫理道德,雖然強力,但卻只顯現
在被管治的一刻。因為「非禮勿言」,所以網球是不
會說話的。因為「非禮勿聽」,所以網球是閉塞的。
因為「非禮勿視」,所以網球是不會主動探索的。因
為「非禮勿動」,網球是不會自動行走的。
一種真正好的道德,是主動的,是有前進動力的。
孔子的道德,卻是全被動的。當所有的動作都被否定
了,這網球就是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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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10。4。10 香港時間:10:30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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