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歲才碰到初戀，怎麼辦？之六
………………………………………………………李察
(問到底No.8140 2011 0531 Tuesday)
「我女朋友的照片？」
他忽然有點尷尬：「早已經被我丟了。」
航機上的空氣，本來正常。但此刻的他，卻忽然發覺好像很熱了。但側鄰的美女，卻一點都不察覺：
「哦，這是很正常的。分手嘛，還要照片幹甚麼？」
「當時的我，只想離開那一段日子、、、」
美女似笑非笑的霎了一下眼睛。好像是甚麼都知道了，他已經毋需解釋。
「你不要這樣笑好不好？」
「連笑一下也受不了？」
「你的笑容，很像她，」他無法停止說下去：「這一個笑容，最近日日在我心裡浮起。想不到，你笑起來也很相似。」
而錯誤就在這一個時間發生。
當他熱切地注視她的時候，她並沒有迴避他的眼光。兩人相對凝看了很長的時間。
事情好像有點不對了。是誰首先發現的，也不重要了。她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陌生男人，而他以為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美女。但是，眼神的溝通，使兩人忽然之間感覺，是彼此已經沒有甚麼距離了。
人的心，是一種緩慢的機器。要令兩顆心互相了解，有時需要十年八年。但又有時，幾秒鐘之內，已經可以使所有的阻隔消失。這一種「沒有距離」的感覺，許多時只會在知己之間出現。兩顆心完全溝通，所有的訊息，彼此完全知道。
但是此刻，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只憑這一次的眼睛溝通，她已經可以斷定，他是好人。好像是，他的一切，她已經知道，明白，諒解，而且支持了。
她換了一種坐姿。他也換了一種坐姿。這種身體語言的轉換，使空中小姐以為，兩人是情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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