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最重要的是甚麼?
………………………………………………*李察
(問到底 No.7911 2010 1013 Wednesday)
其實問題應該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甚麼。兩個
問題,其實是一樣的。
而這問題,要從高一些的文化角度看,才清楚。
未來世界的主要衝突,將會是西方文化與中國文
化的衝突。這裡,暫時用「文化」字眼,而不用「政
治」字眼。如果用「政治」名詞,很容易會使人想到,
未來世界的衝突,就是中美衝突。雖然這可能是真的。
但是,從政治角度,卻未必能夠看到問題所在。
有的讀者來信,說美國怎樣的好,而中國又怎樣
的壞。相信他們所說,亦是真心看見的事實。但問題
是,這觀察是政治觀察。從政治角度,看到的影像是
這樣。但是,從文化看,從整個大趨勢看,風景不同。
文化上看,中美最大的不同,是一者外,一者內。
西方文化,自從工業革命之後,更加走上外在的道路。
外在的分析研究,精密的測量,準確的數據,使西方
科技,數百年猛進。而中國文化,本來以內在研究為
主的。但是,兩千年的專制鐵鎖,使中國人無法在科
技上勝人一籌。西方船堅炮利,結果就是如所周知的
歷史了。如果連這一點也看不到,一味以指南針火藥等
成就自封固步,就更不可能看見,未來的中國文化,
一旦超越了舊的封鎖,以全新的視野,內外結合,會
有何種驚人的發展了。
外在當然是重要的。就如同物質也是重要的一樣。
沒有物質,就沒有地球。雖然如此,但心和物的平衡,
卻是絕對不容易的一回事。西方文化,就是在這方面
失足的。美國獨立建國,本來是一宗美事。但是,他
們卻在自由平等之外,放棄了博愛。法國革命的靈性,
他們只外在感覺。所以,美國人掙扎了兩百年,仍未
能有真正的平等。重要的思想領袖,從林肯到馬丁路
德金,到約翰連儂,都被殺害了。放棄博愛,是否就
只是放棄了表面上的字眼呢?當然不是的。這是放棄了
心靈的感覺。約翰連儂說得何等準確:They are crippled
inside。(他們是內在的跛子。)全世界的物質主義,發
源地就是美國。這是不可否定的。這是外在潮流的唯
一出路。
另外的一方面,中國文化的發展,也未必是很樂
觀的。中國文化,本來就是心的文化。但是,這種文
化的發展,卻受到長期的儒家鎮壓和迫害。《紅樓夢》
名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迫」,是中國
人慘遭心靈逼害的寫照。而此後的發展,亦可用一句
老套的話,大家心照了: The rest is history 。
「未來」最重要的是甚麼?是不是內外結合呢?
當然這是廢話。「未來」最重要的,只有一個字。那就
是「愛」。「愛」是一切的基礎。有了愛,才有民主,
才有自由,才有平等,才有智慧與知識的追求。人是
一種有腱的動物。人是用心溝通的。當人心都能夠溝
通順暢,大智慧才可能出現,各種問題,才能應付。
人類將會大步向前進。
如果說,未來最重要的是愛,那麼,現在最重要
的,也同樣是愛。而這是可以從自己身上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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