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ters 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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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2010




造物主是否喜歡戰爭?

造物主是否喜歡戰爭?
………………………………………………*李察
(問到底 No.7955  2010 1126       Friday)
  
 
  這是古希臘名人克諾伊索斯的論斷。克諾伊索斯
(Croesus)其實是呂底亞人,不是希臘人。但他的故事,
卻被當作希臘智慧,傳頌一時。
 
  古代發生在波斯和呂底亞之間的戰爭,是十分有名
的。呂底亞的克諾伊索斯,發覺了鄰國波斯愈來愈強大,
寢食不安,思量戰爭。兩國終於開戰。而戰爭的特色是,
開始容易結束難。這一場戰役,波斯全勝,克諾伊索斯
被活捉。
 
  波斯王居魯士本來打算把他燒死。他被縛在火刑架
上,火焰衝天。他在上面喃喃自語。居魯士問他說甚麼。
他說,悔沒有聽希臘哲人梭倫的話,引動了居魯士的好
奇心。在最危急的時刻搶救他下來。
 
  這是一個值得一再述說的故事。李察已經說過多
次,相信,總有人是會記得的。因為,他從死亡的邊緣
回到人世,整個人立刻變了。變得智慧非凡。他自認不
是國王,而是奴隸。他自覺一無所有,思路清晰非凡。
分析當時問題,針針見血,令居魯士錯愕佩服,留他在
身邊,作為智囊。
 
  波斯王居魯士問他:「為甚麼要發起戰爭?」
  
  他說,「諸神恐怕是喜歡這樣的。」
   
  他所說的「諸神」,就是我們常說的「超自然力量」,
或「造物主」。
 
  而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問題。並非一個無聊的歷
史故事。
 
  而智慧如居魯士君王,聽到這樣重大的問題,會放
下庸人們以為重要的瑣屑事務,傾心專注。
 
  居魯士怎樣回應這句話?他只是沈默。歷史也沒有
詳述下去。
 
  自從人類有文字歷史以來,從來沒有一天是沒有戰
爭的。大戰小戰,此起彼伏。為甚麼有這種現象?
 
  而戰爭是跟動物相殘是不同的。動物之間的進化相
殘,是個別行為。而戰爭是文化的共同行為。是一個人
類群體,召集所有智慮之後的周密決策。
 
  如果造物主是喜歡戰爭的話,為甚麼?是否戰爭真
的有利於人類文化的進步?雖然付出的是鮮血?
 
  另一個問題是:造物主是怎樣在人性之中,注射了 
「戰爭元素」的?
 
  所謂「物競天擇」,在人類而言,是否是以「文化」
為單位的?
 
  以上問題,在在都迫使我們,要重新檢討傳統的想
法。關於人類的「靈性」、「宗教」、「文化」與「語言」
諸問題,實在不容輕忽。這是無比重要的大問題,值得
付出鉅量的心力與血力以思索之。本文本應在昨日寫成
的。因為生活瑣事太忙,拖延到今天,實在有愧。
 
(李察附言:在明報寫稿十九年,常與編輯爭論,三百
字的「小文章」,是否只值二百五十元。而李察一個月
的收入,不如明報的一位清潔工人。有以為,小文章只
用一小時就完成了。以時薪計,已經超出「最低工資」。
但是,他們永遠想不到,文章是需要「思想」的。他們
以為,專欄作家真是每日只需要「工作」一小時,蘊釀
時間是不算的。作家每日亂啃華洋雜書,茶飯不思,心
力與血力的付出,更加不算。他們不知道,思想是要使
用「時間」的。三百字的寫作時間,往往需要超過十小
時。這一類問題,如果人們有再多一點的了解,
「文化」上的競爭能力,就會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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