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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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013
我的奇遇
8487 唱歌和氣功有甚麼關係? 8487 20130119
甚麼?我竟然可能唱歌?真是一種莫大的誤會式的驚喜。我未必是可以唱歌的,只是由於運用了氣功,下面上來的「氣」好像源源不絕, 有時甚至需要向天空開口, 好像有一個馬達,源源不息的把氣送上來。唱完一首, 又想唱多一次, 不想停。
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
唱出來的歌聲, 既不合拍子, 也不對音律。但下面上來的氣,卻是好像衝上來那樣, 制止不得。也十分明白, 這是「有氣無音」的情況。我從未學過唱歌, 為甚麼想唱?
也有些朋友, 天生就一副好嗓子, 卻是「有音無氣」,是我的相反。我的有氣無音, 已經可以見到。上次唱的一首, 是一時衝動唱出來, 不但只衝動得要唱, 還要發表在Youtube, 大家都可能看到了, 其中的「氣」是十分充足的, 只可惜未曾接受聲學訓練, 歌聲一塌模糊, 只希望聽過的朋友, 少一點縐眉就好了。
話說回來, 每個人生命之中, 大約都有些遺憾, 也有些自豪的。我自己的遺憾, 大約是最少最少的了。約翰連儂批評有的人, 是內在的跛子, 從不懂得看問題的本質, 才是最遺憾的呢。有人批評前任美國總統小布殊欠缺求知慾, 這樣的批評, 對於一個總統來說, 幾乎就是判處了死刑。雖然, 人是不應該隨意評斷他人的。
我的最大遺憾, 是從不會唱歌。幼時住澳門, 澳門有個綠村電台, 電台有個兒童節目, 可以讓小朋友上去唱歌。那次不知是甚麼因緣, 就跟幾個小朋友約好了, 寫信上電台報名唱歌。到了錄音的那一天, 前面的小朋友一個一個的進去唱, 輪到我的時候, 忽然不敢唱了。跟主持姐姐說, 我可不可以講故事代替唱歌?就用蚊子那樣大的聲音, 在電台上講了一個故事。幾分鐘,臉上發熱, 幾乎無法呼吸。
後來又想, 我既然不會唱歌, 何不學拉小提琴 ?但也由於種種因緣, 大半生人過去, 從未學會小提琴。
這是我的憾事嗎?可能是的。只是, 自己一向以文筆自豪, 寫字無數, 練就了一種運用右腦的綜合能力, 而寫作, 對於我這位自稱李察的人, 也仍是有點遺憾的。這遺憾, 是自己寫作上的死穴,從來不對人說, 原來自己是有這缺陷的。
甚麼?連寫作也有缺憾?當然了。猶記當年初進文學系,也很想試寫歌詞的。這是很多同學的夢想, 都以為寫歌可以賣錢換飯, 是很好的工作。但試得幾次, 便心灰意懶了。其實不只是試了幾次, 而是試了多年。多少年來, 從未寫成一種像樣的 。總是文字還文字, 聲音還聲音, 楚河漢界, 分得很清楚,在腦子裡, 無法把歌詞拼合出來。
只是, 自己又有一種想法, 從不想去胡亂開門的。或者也是太理智了。有的門,是自己從不敢去開的。因為深深知道,一入侯門深似海, 而人的精力有限, 只可能在一個大海裡游泳,不能在兩個大海裡游泳的。寫不成歌詞?算也吧。
所以, 李察自己是略為知足的。有的門, 絕對不會亂開。而我也很早就曾經告誡自己, 不要去玩模型飛機。從前的模型飛機很貴, 已經心癢。現在的模型飛機很便宜, 讓無人駕駛的飛機, 帶一個攝影鏡頭上去...真是想想都美。但我每次都是忍手不買。這門是開不得的。
還有一件小事。
我是從未看過雪景的。為甚麼想看呢?或者,若干日本小說裡描寫的雪景太美, 而中國舊詩中提到的美景, 甚麼「椒房阿監青娥老」, 甚麼「紅泥小火爐」,都教人心動。甚麼是「椒房」?這是《長恨歌》中的一句。大雪冷天,皇室裡如何保暖 ?把辣椒和泥土和了, 把牆壁都糊滿。好像很溫暖的紅色。但是, 你回到這樣溫暖的舊居, 而舊日的情人, 也再無法相見。這樣的美, 好像很有吸引力, 但太哀傷了。
而雪景, 還有一層潛意識上的影子。
可憐很多紅學專家, 從不知道, 原來紅樓夢的結尾是這樣的。只從外在去看書的可憐人, 永遠不會看到這一幕: 賈寶玉從大雪中回來, 在四野白茫茫一片中找到了老父, 在遠距離處遙遙一拜。之後, 便永遠離開了。這樣的場面, 真是想到便想哭。還要去看雪景幹嗎?
也曾想過, 買一張機票, 幾小時之後便可以看到雪了。但這不會是自己的作為了。我的假期, 都不是自己給自己放的。都是造物主放的。自動放假的事, 從未發生過。甚麼時候看雪?自然, 是有安排的。
呵, 我不是要寫一點人生憾事之類題目嗎,為甚麼寫到這裡來了?
是的。
驚喜是最近才發生的。真是比中了彩票, 更教人高興。
人生好像一棵不斷生長的樹。甚麼時候開甚麼花, 結何種果子, 未到時候, 自己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也從未準確算過, 寫作這麼些年來, 寫了多少百萬字。只知道, 寫作太多, 患了了職業病, 手指常痛, 被「腱梢炎」纏上了。
而自己也深知, 寫作是和人的右腦相關的。右腦的綜合能力, 靠寫作可以練出來。
最近才偶然發覺, 原來音樂的寫作原理, 也同樣是靠右腦的綜合能力的。試試把口中啍的調子寫出來? 居然, 我好像是寫成了一首歌!這一種驚嚇, 真是非同小可。甚麼, 我是否幻想太過份了?還是太貪心了?
當我試著把歌詞也寫出來的時候, 忽然又發覺, 一向的禁區和枷鎖, 竟然消失不見了。音樂和文字, 居然可能在心裡自動溶合。這是很難向人解釋的。沒有試過多次配詞失敗的人, 不會知道 。
就好像氣功那樣難以明白。
今天的自己, 好像是要氣有氣, 要字有字, 要歌就不但有了歌,還有詞。
不但只是有了紙上的歌, 還可能用自己的聲音唱出來。到底我是否在吹牛?小心, 牛皮吹破, 是很難堪的。只是, 我到底只是有氣無音, 不是真的能唱歌的。或者, 這也同樣是一種階段。到了有一天, 有另外的高手, 能夠把我的歌唱出來, 那就真是太陽出來了。
只是要說明, 其實不是我的歌。歌在腦子裡湧上來, 是來自渺茫的遠方, 不關我事的。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呢?或者吧。到將來歌和詞都有機會發表, 才能夠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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