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很奇怪的心靈程序

九十歲才碰到初戀，怎麼辦？之九
………………………………………………………李察
(問到底No.8143 　　　　2011 0603 Friday)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靈程序。她被他看定了這十幾秒鐘，本來也沒有甚麼誰對誰不對的。他看她，她何嘗又不看他？只是她感到，自己好像連靈魂的底處也被他全看了，覺得深深不忿，非要他立刻「賠償」不可。
　
　　「你告訴我，我和你的那位所謂「初戀」，到底有甚麼相似！」
　
　　「呵，好，好，」他不安地坐直了身子：「我告訴你。」
　
　　「那你說呀。」
　
　　「我說，我說、、、。」
　
　　只是，到他想說的時候，卻又無法訴諸言語了：
　
　　「她、、、她真的是很美的。」
　
　　「得了，得了。如果你說，她真的是很美的，那麼，她美在那裡？」
　
　　（李察按：如果請李察回答這問題，當然是很容易的。她當然是美在他的心裡。她的照片已經不存在，如果她還有一張照片，很可能，那只是十分普通的一張鄉下姑娘的照片，就跟所有其他的姑娘，都沒有分別。幸運是她連輪廓都沒有了。沒有輪廓的內心印象，當然是佔盡優勢的。只可惜，這一點，他並不知道。他只覺得有點搜索枯腸的感覺，乾乾的，說不出。）
　
　　(李察又按：以上論點，或者只是表面思想。初戀之美，當然是另有原因的，並不只是「沒有輪廓」這樣表面。幸運是這部小說是所謂的「網上創作小說」，任何人都可能參加意見的。而這小說，也從未嚴格構思，只是寫到那裡算那裡。到底他的初戀美在那裡？此刻，他一再被迫，或者，他會知道的。)
　
　　她那笑吟吟的臉孔又來了。而那是不可拒絕的：
　
　　「到底她美在那裡，你說呀！」
　
　　忽然，他有靈感了，他想到了一句萬無一失的答話：「當然，她是沒有你這樣美麗的。」
　
　　「這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說。」
　
　　「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是不是？」
　　
　　想不到的只是，這一句有點挖苦意味的話，她卻一點都不介意：
　
　　「我是一九五八年度的環球小姐冠軍。」
　
　　「啊？」他又忽然間不知怎樣回答了。
　
　　「你不必太介意的。我當然不會及得上你的初戀那樣美麗的。何況，像我這樣的環球小姐，幾十年來，如果她們沒有死光，也有好幾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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